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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就省著點感慨吧。”我笑道,“不戴著這些特製口罩,你小子絕對比它們跑得快。”
葬地前停著幾臺拖拉機,上面滿是大大小小的瓶罐,靠南邊挖了個大坑,裡面正燃燒著熊熊的大火,黑煙和惡臭正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幾名壯實的漢子戴著大口罩,農用的塑膠手套一直套到了肘彎,他們正用成卷的粗草紙將屍體黏附的腐肉一塊一塊擦去,清理乾淨的骨骼被直接塞進粗瓷罐翁中,四個揹著噴霧器的漢子則不住地噴灑著混有烈酒的氣霧,驅除著空氣中的惡臭。
旁邊放著十來具尚未處理的屍體,身後整塊葬地已被掘得土層翻起,一臺耕種犁地用的大型拖拉機正拖著一個滾犁架,鍥而不捨地反覆翻挖著地面。
“咳……咳……幾位來咧。”一個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的人向我們走來,我從聲音分辨出他是楊葛根。
“這片地裡的屍體全翻出來了,按耿老的吩咐,只留骨頭,其餘的都燒咧。”楊葛根把我們引到一邊,“村裡人都支援,麼啥鬧事地,這出力地出力,出機器地出機器,倒是很配合。”
我聽著笑了笑,那天耿婆提出要翻挖葬地,清理一切屍體時,大批村民臉紅脖子粗地跳出來連聲反對,說是驚擾先祖,對過世的人大大不敬。
耿婆沒有言語,一旁的楊葛根立刻識趣地站出來制止了村民的騷動,這位村長不虧是當地的老領導,只說了一句話便讓村民們改變了主意:“你們奏想看著自己地娃被老祖宗拖進墳頭?”
人類求生的本能是不可抗拒的,眼前那些正在不住忙碌的村民並不是在褻瀆自己的先祖,他們只是在消除自己生存發展中的潛在威脅。
無論怎樣根深蒂固的傳統或信仰,都必須建立在生存的基礎上。
……
陰洞中的活屍殘骸早已清理乾淨,洞底的旁側露出一個不大的裂口,那是林嶽用鑽地藤逃生時留下的痕跡,這裡也是曾為地下河的“叩穴道”入口。
“我們就這麼下去沒事吧?”S小心地問道,“耿婆走的時候不是要我們小心嗎?”
“嗐,你怕啥,不是還有我在嗎?”林嶽咧著嘴,一付大言不慚的樣子道,“甭管下面有啥,一律擺平它!”
昨天夜裡,耿婆悄然離開了村子,去聯絡一位多年未見的老友。臨走時,交待我務必要將血鬾全數消滅,照她的提示資料,我們決定去那個陰洞下的“叩穴道”探個究竟。
叩穴道內並不狹窄,在電筒和火把的照耀下,一條幽深的地下通道蜿蜒鑽入山下。從羅盤和S繪製的簡圖可以看出,它的走向是直通那塊葬地的。
通道內隱隱還有些溼漉,上半部較為乾燥,石壁上殘留著大量的蘚類植物,這樣的生態環境下一般會有些生長在陰溼地域的昆蟲,但一路行來卻完全看不到。下半部應該就是原有的地下河床,一些沉積的泥砂在腳下深淺不一地阻礙著我們的行進,好在並不很深,加上事先問村民借來的長筒雨靴,卻也沒有造成很大的困擾。
走出不多遠,通道的一側出現了一個不大的支道,林嶽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那正是他當時逃離此地時留下的,只不過在出來後,他下意識地將這條支道封閉了起來。
狴犴蹲在我的肩頭,雙目閃爍著黃色的光芒,表情嚴肅地四處張望著。
地下河中的鬼衣蜮是否已全數消失,對於這點我一直是心存懷疑,為了以防萬一必須藉助狴犴來覺察這些潛在的小惡魔。
“有東西陷在泥裡。”暉兒用鐵鉤從河床中撈出一件物品。
那是一部數字式步話機,五公里有效半徑,手掌大小的流線外形配著鮮豔的顏色,看上去還很新,應該是不久前才掉落在這裡的。
“大家注意周圍。”我謹慎地提醒道。
這種器材一般不會隨意丟棄,如果步話機的主人不是無意間遺失的話,那就是他在這裡受到了某種意外的襲擊,而這裡最有可能襲擊他的便是鬼衣蜮。
狴犴在我肩上打了個哈欠,圓睜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就這麼蹲坐著打起了盹,那樣子似乎是在告訴我們四周毫無危險。示意S將狴犴抱走,我摘下手套,雙掌輕輕埋入河床泥砂中,那裡還殘存著一些河水。
對我而言,有水就有資訊的載體。
十來個失控的人影在眼前晃動起來,耳旁不住回想著奇怪的尖叫聲,就像是被人踩住脖頸的鴨子一般。幾聲槍響,數個人影倒地,一個高大強壯的人影走了過來,手裡拎著把微型衝鋒槍。
緊接著,通道邊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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