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取兇猛而霸道,甚至帶著絲殘虐。他的拇指壓著她頸處浮起的動脈,略略施力按壓著。被擁堵的血液在血管裡奔騰叫囂,衝擊著太陽穴控制不住地鼓脹跳動。她的手撕扯著想要推開他,但這種微末的抵搞毫不起作用。她泛白的手尖緊緊地掐著他的手腕,在上面留下數個月牙狀的凹痕。
包廂的門板是包裹著厚實的海綿,軟軟地託著他們交纏的身體。
就在她認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的當口,門板上突然傳來了一串頗為不耐煩的拍門聲,還有更不耐煩的叫聲,“開門,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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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到了這當口了,他居然還不鬆口!他居然還把手探到她衣服裡!他居然還……
她悲哀憤怒至極,嘴上一個用力,接著弓起身體卯足勁將他拱開來,順道附上一個響亮的耳光。她閃到一邊,呼呼地喘氣抹著嘴上的溼跡,低低地咒了一聲,“賤人!”
他被這結實的巴掌給甩得倒退一步,溼濡濡的唇上滲著斑斑血漬,隱綽間竟然有一絲妖魅的感覺。
她還不來不及再罵上幾句,只見眼前黑影略一晃動,身後的金屬彈簧清脆地響起。
轉身,門已然洞開。
他的手還握著門把,垂下的尾指微微地弓起——多諷刺,不過數秒之前,這隻手還算是溫柔地在她耳邊和髮間纏綿撩拔,只不過轉眼之間它便將她給出賣了。
她呆呆地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大蓋帽,腦袋空白一片。
混賬,混賬,混賬!
吃幹抹淨就翻臉不認人的混賬東西!
她瘋了一樣地尖叫咆哮,如果不是有人捉著她的雙手,她真想撲上去把那個可惡的男人撕得粉碎。
她整個人如同一個滑稽的木偶一般被人架著往外拖,狼狽不堪。雙腿不停地踢騰著,踩跺得厚重的地毯揚起一片片的灰塵,汙濁了原本就不良的空氣。
手腕被人扭得生疼,她開始還強忍著。但當冰涼的金屬碰觸到肌膚時,她只感覺自己墜入了地獄裡,混亂的思緒伴著各種無端的妄想讓越來越多的淚水奪眶而出。
她終於哭出聲來,嚎啕一般,
“你這孽畜,你會有報應的————”
脅從契約
那是她一生中最為混亂也最為無助的晚上,彷彿這一輩子最倒黴的事都撞到了一塊,攪在一起爆發了出來。
從聲嘶力竭到筋疲力盡,她耗去了太多的精力。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她疲憊地靠在牆角,腦子裡從混亂到空白,最後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人粗魯地堆醒。
“楊雅曉,你可以走了。”
慢慢地從角落站了起來,由於長時間的蹲坐雙腿痠疼無比,麻木得近乎沒有感覺。她扶著牆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對方不耐煩的催促,她才小心地移著步子走了出去。
等在門口的人看見她搖搖晃晃地出來,忙上前扶了一把,“你還好嗎?”
“我沒事,”她的聲音很低,“這麼晚還麻煩你,真抱歉。”
“舉手之勞而已。”華賢目光定在對街樹影下蟄伏的那輛頗為眼熟的車子上,微笑凝固, “人沒事就好。”
她點點頭,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低聲問道,“我這樣,會留下案底嗎?”
華賢愣了愣,隨即抬手拍拍她的腦袋,笑道,“放心,沒事的。”見她猶低垂著腦袋,又補充了一句,“要相信叔叔。”
她撲地笑出聲,抬手捶了他一記,“什麼叔叔嘛……”
“怎麼不是叔叔,我——”華賢的話被對街突然傳來的轟鳴聲打斷。
超跑的發動機發出的陣陣隆生猶如巨獸在咆哮,輪胎在馬路上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連心臟都為之震顫起來。
華賢微微一哂,轉身道,“先上車吧,糰子還在等你。”
她抱緊胳膊,點點頭。
糰子看到她時免不了一陣的大呼小叫,滿面歡喜。她僅僅是扯了一個再勉強不過的笑容後,便安靜地縮到了車後座上。
車窗外飛快地掠過樹影幢形,黑色的陰影一片片地從她臉上滑過。沿途的路燈燈光卻略略地帶著些橘黃色,明亮卻不刺目,她黯淡的眼眸下意識地追逐著那溫暖的光線移到了車內。
坐在副駕駛座的糰子正剝了一顆巧克力球送到駕駛座上的人嘴裡,又迅速地收回手指在唇邊輕輕地吹著,看樣子是被咬了一下。暖色燈光下,女孩的眼角嘴角都帶著嬌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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