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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盯著那雙正在試圖開啟紅酒瓶塞的修長的雙手。
“你這麼說可不對啊,”高朗認真地指正她,“你才多大?三十三四吧?是女人的最好時候,怎麼感覺你老氣橫秋的?”
“生活經歷造成的吧,”謝心宜感嘆,“以前生活壓力太大,沒工夫想別的。現在天天一個人呆在家裡,孤獨寂寥,無所事事,哪裡還能有什麼活力了,我覺得自己跟七老八十了似的。”
“那為什麼不去找份工作?出去工作,有了單位,有了同事,接觸的人和事多了,就會覺得有活力了。”
“我老公不讓,他希望我在家照顧孩子。”
“不會吧?誰家沒有孩子?大家不都是在上班?”
“呵呵,我現在有份工作,就是太清閒了。不說我了,說說你,你不是要和我說說心事的嗎?”謝心宜覺得有些壓抑。
“我也想聽聽你的心事。”高朗說。
“可是我不想說。”
“那好吧,”高朗嘆口氣,“我還勸你呢,其實我自己也是一團糟。”
“你也是天天閒著,無聊也不奇怪,為什麼不出去乾點事業呢?你又有經濟基礎。”謝心宜問。
“我也出去幹過,倒糧,包車,服裝,幹啥啥賠,呵呵,就算沒把我的廠子賠進去。林美說,你就在家待著吧,錢隨便你花,可別出去折騰了。”高朗說到這笑了,又露出他的雪白的牙齒,“快四十歲的人了,也夠了,可是這天天在家待著也難受。林美天天早出晚歸,她的店就是她的家。我們家一百多平米,就是鐘點工一週兩次去打掃衛生,總是那麼冷冷清清的。我根本不願意在家呆。”
“你們夫妻感情好嗎?”謝心宜問。
正文 第四章(下)
高朗嘆口氣,“我不怕你笑話,我們的婚姻名存實亡,林美婦科病特別嚴重,不能進行*。她怕我跟她離婚,天天管著我,晚上必須回家,錢也隨便我花。但是我不要她的錢,我自己的小廠子賺的錢足夠我花了,我從來不要她的錢,也不問她有多少錢。”
謝心宜很吃驚,“怎麼會這樣?”
高朗無奈地笑了笑,“就是這樣的,一起十多年了,我也不忍心丟棄她,也就這樣認了。”
謝心宜不知說什麼好。心裡卻很想知道,這樣一個有著雪白牙齒和修長的雙手的男人,會甘心沒有女人嗎?
高朗抬眼看了看她,接著說,“不怕你笑話,你說我這麼一大男人,沒有*行嗎?老婆不能用,找小姐吧,嫌髒,以前有個女人跟我來著,偷偷過了有三四年。人家不想總當小的,見不了亮光,後來碰著相當的人跟人家結婚了。到現在我還沒找著合適的呢。”
謝心宜有些臉紅,他看透自己的心思了?她心底裡開始盤算高朗找她的動機,不會是想和自己……?
“呵呵,我頭一次跟外人說心裡話,真的,不敢說,怕人家笑話,怕人家亂說。遇到你,就覺得你挺值得信任。這心裡頭事兒憋久了,也傷身啊。”高朗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也不會笑話你。”謝心宜忙把思緒扯回到眼前。
“謝謝,人有時候特別可憐,你說是不是?”高朗慨嘆,“有錢也難受,沒錢也難受。你看看我,連頓家常便飯也吃不上,老婆成天就知道賺錢。朋友也都是衝著我的錢來的,我們一起喝酒吃飯唱歌,都我花錢。他們跟著我就是為了蹭吃蹭喝,我讓他們跟著我就是因為我孤獨,讓他們做個伴。錢算什麼東西,花就花了。就是這心裡啊,難受。我的這些話能對他們說嗎?不可能,說了,他們只會笑話我,甚至賣了我。”
謝心宜看著高朗,覺得他是和自己一樣可憐的人。
“我那天跟你開玩笑,其實是真話,我真希望自己有一個普通的老婆,天天在一起,她給我做熱乎乎的飯,哪怕就是玉米粥,土豆醬,也是香啊,那叫一家人。現在這叫什麼?”高朗的眼圈紅了,又大口乾了杯裡的酒。
謝心宜的眼圈也紅了,為他,也為自己。
“說了這麼多,你不會笑話我吧?”
“怎麼會?我不比你好到哪去。”謝心宜苦笑。
“是嗎?說說看,我也不會亂說的。”
謝心宜簡單說明了自己的生活狀態,從前日子苦,日子緊緊巴巴;現在日子好起來了,卻和丈夫越來越格格不入。
“沒想過離婚嗎?”高朗問。
“也想過,可是大家還不都是有所顧慮?如果光想著自己,也就早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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