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頭緒。不管是洪俊城還是紀衍澤……
何況眼前她壓根沒心思去管愛不愛的問題,光是紀衍澤偏差的行為已足夠令她傷心。她多希望他平凡而正常,也不要他“出色”於逞兇鬥狠中,“不正當”於顛覆社會的行為。
可是,他一向是容不得別人命令指責的。尤其此刻他已長大,堅持黑道是他的路,便誰也扭轉不來了。她只能選擇放棄,一如其他放棄他的人相同地放棄他。他的心已被利益矇蔽,再也沒有是非觀念,除了一逕的認定她是他的之外,其他全變了。
而她不以為自己待在他身邊能發揮多少規勸效果。不了,她沒那麼偉大,也不願陪一名黑道份子風光;她只能宣佈自己的失敗,他當真如所有人所言的無藥可救。
她好難過……
“喂……”虛弱的惡氣由昏迷在床的男子口中發出。
她拭去不知何時又流下來的淚,移到他身邊。
“要喝水嗎?”手捧水杯,看著他乾裂的唇。
連喝了兩杯,他半撐起自己,問:
“我睡多久了?為什麼全身痛?”
“三天了,你一直髮高燒。”她淡淡說著,無法再付出理所當然的親切。
他甩甩頭,努力想由渾沌中理出一些什麼,也想甩掉全身虛脫的無力感。
“三天?那我必須趕回高雄了,有一批海洛英會進來……”
她站起身,走到視窗。
“我不想聽這些。如果你仍是要說,我會報警去抓你們。”
她冷淡的口氣激怒了他。
“你在與我鬧什麼?三天前你還鬧不夠呀!”他可以忍受她的大哭大叫,卻無法容忍她把他當陌生人看。
“過來,我要與你說話!”他命令著。
她搖頭。
“明天你體力應該恢復得差不多,可以走了。我想,以後你也別來找我了。等一會我出去買食物,會順便去把你存在我這邊剩下的八十三萬提出來給你。原來我以為那筆錢可以用來當你的創業基金,不過,我想不必了,反正不管你多麼會花錢,總有法子去得到更多。何況,非親非故的我,也沒有資格幫你保管錢。”
“你什麼意思?”他叫。
“我不與混黑道的人來往,我不認識一名叫紀衍澤的未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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