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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受不了沈半雙的滿口胡言。
沈半雙輕笑一聲:“太女殿下彆著急,草民正講到重點,熒光粉本身呈現很淡的黃色,除非大量集在一起才能看出來,塗抹在布匹上更難看出其中的顏色,由於這樣的特性,即使有人手上或者衣服上沾上也不會太在意。”
話說了一半,沈半雙笑臉向李耀宗望去,只見其臉色已經慢慢變白,繼續道:“而熒光粉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哪怕手上沾了一點事後洗手,也不會將其完全洗乾淨。按照先前李縣官所說,她並沒有碰過草民的禮盒,那麼真正接觸過這布匹的只有草民和開盒的女官兩個。”
“這又如何?”
“回陛下,草民懇請陛下令人取一罐米酒過來,越純越好,然後分在三個碗裡,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沈半雙這麼說,綿帝心裡有點底,雖然還不是徹底明白,可還是命人依照沈半雙的話去做。
只見米酒取來並被均勻分在三個大玉碗裡時,沈半雙微笑,稍微卷了捲衣袖道:“失禮了。”說完便把兩隻手一起放進那碗裡。
眾人皆訝異,被沈半雙與眾不同的動作弄得雲裡霧裡,難道米酒取來不是留品嚐的,而是用來洗手的?
沒有計時器,沈半雙自己大略數了一百秒,便將自己的手從碗裡取出,並將雙手高高舉起,給眾人觀看。只見原先那淨白的雙手竟然有點淡淡的藍色,很是奇異。
“陛下,草民沒有卓越的才識,一切都是來源於市井之見。雖說草民已有二十多天沒有觸碰這匹天蠶絲布,但當初收集熒光粉時手上沾染了很多,哪怕天天洗手,也還殘餘一些。所以浸泡在這米酒裡會出現淡藍色,不太明顯,但草民想,剛剛觸碰絲布的女官現象應該很明顯。”
眾人見此都覺得不可思議,紛紛交頭接耳起來,綿帝微微一笑,覺得很有趣,便示意女官照沈半雙剛才的動作做一遍。
結果出來比沈半雙的還要明顯,剛剛才觸碰過絲布,女官的手心藍色很明顯就能看出來。
沈半雙把握十足道:“這只是草民無意中發現的一個有趣的現象,其中何種原因草民也說不出來,但沒想到這竟然成為證明草民清白的重要證據。”
“李縣令,如果你事先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可否請你也將手伸入米酒裡,看是否變色,如果沒有那就證明草民冤枉了縣官大人。到時候欺君罔上,汙衊朝中命官,兩大罪責,草民是萬死不能脫其咎,甘願受任何懲罰。”沈半雙抿嘴看著已經冒汗的李耀宗,心情大好。
“我,我。。。。。。”李耀宗臉色蒼白的望向沈半雙,嘴哆嗦半天都沒能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在精明的沈半雙面前,她已經徹底敗了,目前只是毫無意義的抵抗罷了。
“慢著,哪來的雕蟲小技?這種不入流的東西就能評定李縣令就是罪魁禍首嗎?”太女不滿的發問,似乎還有懷疑。
“回太女殿下,雖說不是什麼能登大雅之堂的玩意,可就如同春暖花開般,都是存在這個世界上不可改變的現實。如果有人還存在懷疑,不妨上來一試,先將手放入米酒裡看是否變色,擦乾淨後觸碰天蠶絲布再放入米酒,對照一下前後結果,便可以證實草民所言非虛。”
沈半雙話是這樣說的,也有好幾個人照著這樣做,果然都是出現如同女官那樣的結果。見此李耀宗心底一陣冰涼,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餘地了,眼見綿帝冷冰冰的神色盯著自己也不用別人強行將自己的手按進米酒裡見證一下,嚎啕大哭跪下道:“陛下,陛下,卑職知錯,卑職罪該萬死,是卑職一時糊塗,眼紅沈當家的小小年紀就出眾,便起了這樣的念頭。。。。。。”
縱觀殿裡各人,神色又是不同,深沉一點的繼續不作聲色,頭腦簡單一點還在議論紛紛。綿帝臉色鐵青,怒道:“好大膽的一個狗奴才,竟然膽敢謀害朕新賜封的皇商,確實是罪該萬死,來人,推到午門外。。。。。。”
“陛下,”久久沒有出聲的國舅爺終於發話,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睛還是緊緊盯著沈半雙不放,輕聲道:“今日好歹是陛下的壽宴,不必為了這等狗奴才傷神,先押下到天牢,讓御史審問定罪,過些時日再懲治她也不遲。”
“國舅爺言之有理,”綿帝稍微平定一下火氣,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就照國舅爺說的去辦吧!今天是大好朕的壽辰,不必為了這等下賤之人敗了興致,還不押下去。”
沈半雙靜靜呆在一旁,見兩個魁梧的女子將還在不停嚎哭的李耀宗拖下去,心裡不禁泛起淡淡的憂傷。說到底今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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