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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一下剛剛喝過的咖啡,真奇 怪{炫;書;網},加了三分之二的奶,還有一塊糖的,甜甜的味道,怎麼突然間在嘴裡吮 吸著回味一下,竟然全是苦澀的滋味呢?
緩一下,她馬上神色如常,淡淡的說:“真巧合。”
李文凱也平靜的象他面前的那杯咖啡,聲音不緩不急,“是啊,真巧合。”
唐曼苦笑,“怨不得張啟軒找我,看來我在張家可以翻身了,以前我是掃帚星,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轉身做福星了?”
李文凱未作聲。
唐曼又自嘲:“那如果不是我呢?我不辭而別,離開生死線的丈夫,張家就算找到了我,是不是也應該象切羊肉片一樣把我先切成一份份的呢?”
李文凱的視線落在亞麻桌布上的一塊小印花上,他說:“張啟軒在找你,他並沒有和舊情人和好,相反,他在等你,知道這個訊息,你是什麼感覺呢?”
唐曼有些氣惱,“你說我是什麼感覺?你是不是挺希望我說,我很高興,我恨不得馬上飛回他的身邊呢?李文凱,你這什麼意思?”她委屈:“難道你希望我回去嗎?”
他並沒有直接回答。
唐曼滿眼是淚,有些賭氣,“如果你想我回去,我可以馬上買一張飛機票,離你遠遠的,永遠不出現在你的視線。”
“唐曼。”他輕輕嘆口氣,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指,他厚實的手掌輕 撫著她的纖細指尖,又捏住她的小指,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她,他輕聲說:“你真是個淘氣又任性的孩子,你明知道這不是我的意思。”
唐曼掉下眼淚,“我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張啟軒他縱有千錯萬錯,他的母親縱然有萬般不是,但是,在他命懸一線時,我卻沒有沉住氣狠心的離開了他,我九個月沒有問過他的訊息,追究過錯,我才是應該放在油鍋裡炸的人。”
李文凱頓時皺眉頭,“你把所有的過錯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聽了並不覺得你高尚,反而很不舒服,難道你對他有愧疚?你對他還有愛情?你忘了當初是他瞞著自己有病,欺騙你和他結婚,婚後他出軌在先,而你失去孩子後,張家不止對你毫無憐憫之情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對你,這些都是他們的過錯,而今,你把自己塞進受譴責的藉口裡,給他們找了無數個開脫的理由,你……,是真的對他沒有感情了嗎?”
唐曼頓時怔住了。
她馬上不服氣:“李文凱先生,那麼我也請問你,你對你的前妻就一點情感都沒有,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嗎?”
李文凱馬上也語塞,他有些不高興,“唐曼,一碼是一碼,這是兩回事。”
唐曼正色回答,“愛情曾經存在過,無論它存在了多久,它是褪色的回憶也好,它是血淋淋的傷疤也行,總之它都存在過,如今它過去了,我們不是要爭論它的是非,而是要以一種理智的心態解決已經過去了的感情。我坦白的說,我對張啟軒現在還有感情,那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呢?正常的牽掛,他做了我八個月的丈夫,我不可能對他無動於衷,所以我牽扯掛他的生死,對於愛,我不後悔愛上他,我也不後悔愛上你,因為愛上你也是我深思熟慮的決定。”
他收回了手,“好吧,唐曼,你自己做決定。”
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個人,千般不好,萬般無賴,他總有一好能打動你。
李文凱走了,唐曼一個人坐著沉澱自己的心事。
咖啡廳的服務生一定會覺得這個女人剛剛和丈夫談了離婚的事,丈夫拂袖而去找小三了,留下她在這裡抹眼淚。
真是戲劇人生,張家用了無數的辦法想要挽救小兒子的生命,卻沒想到救命的這根稻草就在他們的身邊,正是被他們趕出去的這個不被待見的兒媳婦。
突然間唐曼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張家一定也有一點點內疚吧?張啟軒也一定會很難過吧,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就算是做戲,他也會求她原諒自己,重新開始。
多好,她終於翻了身,可以拿著一把刀,肆無忌憚的去砍這些趕自己走的人了。
如果在遊戲裡,這就叫峰迴路轉,發大招吧?
可是,張啟軒在找她?為什麼?難道他真的是愛著她嗎?是因為他心有內疚,良心發現了還是他對她,只有一種感恩戴德的回報之心?
她把視線轉向窗外。
陽光明媚,路旁的法國梧桐樹靜靜的站在一邊默然的用無數只樹葉做的眼睛看這世界從它周圍經過的人,唐曼想,每一片葉子都有它千思萬縷的心事的,這些心事是不是也和這個小女人的心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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