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很生氣”芙蕖最後找了一個比較妥當的姿勢,就是整個人側挨在車門上,雖然這樣也會碰到她手臂上的內傷,可是比起後背上那見了血肉的傷比起來,這一點點小淤青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哼”餅乾冷哼了一下,明顯是不屑於理會芙蕖的話。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麼一些人,能讓你產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而偏偏那人又是你極為珍視的人,讓你袖手旁觀不得。
“所以我答應你”芙蕖自顧自地繼續說著話:“我要離開他……我不食言。”
湛海接到了芙蕖的電話就往醫院趕了,去到病房的時候,芙蕖正趴在床上側著頭,和芙涼說話。看到他來,就擠著臉,苦笑了一下,然後打了個眼色,就指使芙涼離開了。芙涼心裡有疑竇,可是還是依言離開,臨末,不放心地對姐姐說,她在門外等她,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行了。
看到芙蕖指使芙涼離開,湛海就知道芙蕖有事要對他說了,他也不急,就這麼站著,等到芙涼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等到芙蕖開腔對他說:“我求你幫我一個忙。”
芙蕖的臉色很嚴肅,帶著一點點的忐忑和緊張。說話時她盯著湛海的襯衣釦子看,雪白的襯衣,熨燙得嶄新,筆挺,衣袖處,一絲不苟地縫著一對鑲著金邊的水晶袖釦。她在等待這個男人的回覆,幫,或者不幫,to be or not to be,對於芙蕖來說,這是個問題。
湛海皺了皺眉頭,一句八個字的話,他敏感地捕捉到了那個求字。一句四平八穩的話,一個求字,就像熱熱鬧鬧的演唱會上,麥克風壞掉時的吱吱金屬聲,尖銳,刺耳,給人以不悅的壞心情。在這個世界上,求他辦事的人很多,卻從未又一個人能像此刻的芙蕖那樣,給他帶來一種傷感。很多時候,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是打不敗的,天或許就要塌下來,窮途或許已經走到了陌路,可是她總是有她的法子,繼續過著她的生活。他覺得這是堅強,但其實更多時候這只是認命,認命的人,總是能在困境中生活下去。
湛海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彎低了身,與芙蕖的眼睛平視著說:“朋友之間說什麼求不求的,別忘了,你幫過我的忙,我自然要還你的情。”
“你忘了那幅畫了,過百萬的名畫,你一分錢不要就送給我了。我們之間所欠的情與債一早就兩清了。”
“那幅畫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我是那個橫刀奪愛的人,現在也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總而言之,我還是要謝謝你,無論是那幅畫還是這次你肯幫我的忙。”
順著芙蕖的話,湛海問道:“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剛才還很輕鬆自在的芙蕖,臉色馬上就不自然起來了,她沉吟著,半天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湛海也不急,就坐在那裡,拿過一個蘋果慢慢地削了起來,等著她主動提起。
一個蘋果削完了,湛海遞了過去給芙蕖,她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小口,然後舔了舔嘴唇,說:“你知道的,我和葛老的關係。”
湛海沒想到她會提到這個問題,心裡多少有點排斥與厭惡,可是他還是將自己的情緒掩飾了下來,等著芙蕖把話說完。
“我想你幫我從葛老手中拿一盤錄影帶。”
“然後呢?”
“然後,沒然後了。”
“你跟他就是為了那盤錄影帶?”
“算是吧”芙蕖嘆了一口氣:“在泥潭裡打過滾的人,身上總是會比別人多一些不堪的。”
湛海看著芙蕖手中拿著的那顆咬了一小口的蘋果,剛才還雪白青翠的果肉,此刻已經變成了難看的褐色。再新鮮的蘋果,缺了一個口子,就會變質,再坦蕩的人生,走過一段彎路,就會變得不順。
“你敢確定那盤錄影帶不會被他複製一盤留底?”湛海對那盤錄影帶的內容十分好奇,但是還是出於禮貌,沒有做過多的過問。不過,這並不表示他就會對此不聞不問,相反,他問了一個對於芙蕖來說十分重要的問題,一個埋藏在問題核心裡的憂慮。
芙蕖點點頭,十分肯定地說:“會,但是如果你問他拿錄影帶的話,我想,他還是不敢造次的。”錄影帶的內容是關於她和葛老的,她拿回了錄影帶,就等於手上也捏了葛老一個把柄。像她這樣的人,錄影帶曝光了也不會怎樣,頂多芙涼從此以後在同學之間抬不起頭做人罷了。但是葛老不一樣,他是有頭有臉的人,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就越是在乎自己的名譽。平頭百姓對一個娼 妓的□並不會比對一個A V女 優的□更感興趣,但是社會人士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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