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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輕裘沒有回頭,依舊湊在紅棘身邊說著什麼,任身後的戰場已經濺起了血花,仍然無動於衷,不亂不慌。
開始,那幾個刺客邊打邊罵,後來漸漸抵擋不住,再無餘暇罵人。
“你看。他們?”我悄聲問著身邊的幽韻。
“沒有勝算。你看,眼下已經好幾人受了傷,估計逃跑也很困難。”幽韻也輕道。
隨著幽韻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有幾個刺客已經受傷被俘,僅剩的一人正在獨力支撐。
可能是眼見己方的機會就要失去,那刺客突然不再閃躲衛士地攻擊。任由四面八方地武器刺進自己的身體,全力抖手射出數點暗器。
那暗器也不知道有多少,劈頭蓋臉地衝著雪輕裘射去。
未參戰的衛士立刻反身格擋起來,只聽叮噹聲響,暗器四濺,有的射進牆壁木樑,有的射進桌椅板凳,有的射進了人群,哀嚎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而我明明白白地看到。其中有幾點,正衝著我地方向打來。
想是暗器的勁道足,那衛士格擋地勁力也強。居然還有餘力射向三樓。
幽韻急忙將我拉向旁邊閃開,哪知剛剛閃過,就又有幾點暗器像有預謀一般地撲面而來。
我和幽韻緊張之餘,只聽連續地“叮噹!”聲響,幾枚暗器在不遠處突然失了力一般的落下,同時幾朵簪花釘在了我手下地欄杆上。
簪花?
我有意無意地往戲臺上一掃,見扮演“我”的那個伶人的頭上似乎冷清了不少。再看那個伶人身邊扮演“宗政澄淵”的那個伶人,正神色關切地向我看來。
原來是他們。我放心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場中。剛才發射暗器地刺客已經死了,還有不少活口正被衛士押著。
有個衛士走到雪輕裘身邊,似乎是問這幾人如何處置。
雪輕裘這才回了頭,眉頭好看地一蹙,輕聲道:“活口?要活口做什麼?審起來又麻煩。這樣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不是很好嗎?”
那衛士看來是做慣了這種事的,執手領了命,回身對其他人做了個手勢。那些人連萬應也無,直接將架在刺客脖子上的利刃一抹,隨即將手鬆開,任屍身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
未冷地血如泉一般湧出來,從不同人的身體中流出來,匯成一灘一彈的湖泊。
血腥氣飄蕩了整個杯雪樓,膽小的人有些已經昏了過去,有些似乎溼了褲子。
雪輕裘卻似沒看見,繼續拉著根本沒有回頭的紅棘向外走。走了兩步。忽地回頭,看了一眼我的方向。眼鋒輕輕向臺上一轉,幽幽一笑,終於離去了。
雪輕裘的身上從來沒有殺氣,但是卻帶這一種無形的壓力。他一離開,樓裡的氣氛立時變了個樣子。
哀嘆地,喊孃的,痛哭的,竊竊私語的,高聲咒罵的……各種聲音混在一起,紛紛擾擾不絕於耳。
淡淡瞥了一眼臺上,不意外地看見上面少了兩個人,我輕輕道:“走吧。”
“要不要去查查這幾個刺客?”幽韻低聲道。
“不用。雪輕裘是什麼身份?對洛微虎視眈眈的鄰國巴不得他活得長長的,好禍國殃民。洛微國內有異心的則更希望他使現在洛微王的威信掃地,自則取而代之。而那些想清君側地忠義之士雖然有刺殺雪輕裘的理由,但他們是不可能進行這樣如此不成熟的行動的。因此,這些人我想該是被雪輕裘任性妄為結有私仇的人吧。”
“那萬一真的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忠義之人呢?”
“萬一真的是他們,那就更不用查了。這樣一個漏洞百出的行動,已經足夠說明他們地主子,根本不值一提。”我說完,對幽韻做了一個噤聲地手勢,邊走邊聽著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的低聲私語:
“那個人就是浮屠公子雪輕裘?”
“噓!你找死啊!你沒見剛才抓了那麼多人?”
“我就不懂了,抓他們做什麼啊?”
“因為……”聲音又低了些,“那些人說了那個姑娘地壞話。”
“哪個姑娘?”
“就是他身邊那個姑娘啊。聽說,這出戏就是為了討好那個姑娘演的。他對那個姑娘好得很呢。”
“可是他……他不是皇帝身邊的……那個嗎?皇帝怎麼能允許他向別的女人獻殷勤?”
“那就說不好了。皇宮的事,誰說的準啊。行了行了,快點走吧。回去讓我婆娘給我做頓好的壓驚。對了,你要不要來喝兩杯?”
“好啊。走,先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