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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戟待我與文禾下車,便走過來揖手:“文侍郎,宋姑娘,在下告辭回宮覆命了。”
“彤戟,你這段時日辛苦了。”我衷心說出這句話。
他只牽牽嘴角,說:“分內之事。只是,在下要向姑娘討回去南京時的那竹筒回去覆命的,請姑娘行方便。”
他要那道手諭。我們並沒有用上它,所以要收回銷燬也是自然。文禾自袖中掏出那細竹筒遞給他,彷彿是早有準備。
“謝文侍郎,謝宋姑娘。彤戟就此告辭。”他拿起馬車上自己的一份行囊。
“李韶,派個空車送彤戟。”文禾對李韶吩咐。
彤戟對文禾一點頭,轉身跟李韶上了剛騰出來的空馬車,掉頭往宮城去了。
進了文府大門,迎面就看見了一臉笑容的文震孟。他身邊站著一位穿鶴氅的老年男子,也是笑吟吟的。
文禾估計是怕我不知道如何叫人,便上前先拜禮:“父親,表哥,我們回來了。”
我也趕緊上前行禮,看著那老年男子:花白髮,緊束,瘦臉,中等身材。文禾有這麼老的表哥,那隻能是姚希孟老先生了。此人雖是文震孟外甥,卻與他只差五歲,比文震孟還早及第,受黨系排擠,已經無官一年餘了。我去年在京師數月,他卻去了長洲。而當我與文禾南下,他又到京師來找文震孟了。錯身兩次不曾相見。今天終於是碰到了。不過此時這倆老頭這麼高興,又是為何?
“聽說你二人都受傷了,現在可好些?”姚希孟回禮。問。
“好多了,估計再幾日就不礙事了。。。表哥掛心了。”文禾回答。
“孟長是特地過來等你們的,他平日忙得很,來一次不容易,也不必忌諱,一起用晚飯吧。”文老爺子詢問地看著我。
“全憑文伯父做主。”我對他一笑。回答。
“你們先回房收拾去吧。”他揮揮手,“半個時辰後來花廳用飯。”
“是。”
姚希孟也不是一個健談的人,雙眼裡都是洞悉穩重。他與文家男子一樣有一雙明澈坦蕩的眼睛,耳廓也生得弧度相似。他見我老是不自覺盯著他打量,便扭頭對著文老爺子問:“聖旨可下了?”
文老爺子瞟了我一眼,說:“尚未擬旨。陛下的心思越來越不好猜度了,不到聖旨拿到手裡,老夫是不敢輕易相信了。”
“是啊。”姚希孟點頭,“不過此番動作已經很明顯。不需多慮,放寬心吧。”
我被他們地言談搞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著文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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