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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是這樣。明日徐府有客,也請了陶府人,我想請瓔珞姐姐一同去。橫豎咱們跟徐府也都算親戚,你就是我未過門的表嫂嘛。”她拉著我的手央求,“你可答應我?”
表嫂?這中間可繞大了呢,陶夫人和文老爺子的原配陸氏是表姐妹,徐府的夫人跟陶夫人又是非嫡親的姐妹,亂的厲害。不過,這陶玉拓讓我去徐府,恐怕不是為了吃飯吧?我輕抿一笑,問:“徐府請的是什麼客?”
她倒不扭捏,仍是大大方方地說:“新科武狀元潘雲騰。”
我見她眉梢眼角的幸福,卻覺得心裡抓撓得緊,十分不舒服。
“你還沒見過他吧,陪我去,我想到時有你在場。”她盯著我的眼,一臉堅定。
“到時?玉拓,你有什麼打算?”我的不祥感覺更濃了。
“沒什麼。瓔珞姐姐,你會跟我去,對吧?”她再次懇求道。
說實話,我已經不想趟這渾水了。欣賞和同情都不能當飯吃,那潘雲騰既然喜歡徐瑤那樣的女子,又怎麼可能轉愛玉拓呢?如果玉拓受了辱,我面對那場景一定非常難過。可是此時我對著她澄澈信任的眼睛,憋了半天,硬是說不出一個“不”字,最後仍是無奈地點點頭:“我答應你就是了。”
她歡喜地腳不離地地蹦起來抱抱我——差點把我弄窒息了,——然後高高興興地行禮辭別,一陣香風出門去了。
徐府的宴席設在中午。我先去陶府找玉拓,等著跟陶府母女倆一起到徐府去。徐府與陶府相隔並不很遠,中間正好各自跟潘雲騰住的聊館成四十五度角。我們坐轎到了徐府門口時,正趕上徐府老爺太常寺少卿徐致遠回府。他戴網巾烏紗,著紅色官服,一把美髯,兩眼精明。見了陶夫人,立刻笑容滿面地上前說話。我與玉拓則對他行過禮,跟在二人後頭入了大門。
宴席正在花廳裡緊鑼密鼓地準備。徐致遠道了失陪去換衣服,徐夫人則從後院出來,高髻凸額,杏眼法令紋,華衣金飾精心裝扮過,也是笑吟吟地。
“恭喜表姐表姐夫,滿京師只徐府能請動新科狀元,實在是有光,讓人羨慕啊。”陶姨媽上來客套。
“你也不是外人,就別來這些話糟踐我們了吧。”徐夫人偷偷對陶姨媽使了個眼色,意在玉拓。陶姨媽當然明白,只是笑,不再說話。
陶玉拓很不安。坐在旁邊,一會拉拉我:“我的髮釵沒有歪?沒有勾住頭髮絲?”一會又扯扯衣角:“衣裳可皺了?沒有蹭到什麼吧?”
我這胸口一時間酸楚和好笑並存,不斷安撫她:都好得很,都沒問題,放心吧。她這才稍稍鎮定,不好意思地瞅瞅我。
過不久,管事來報:客到。
徐老爺便帶了徐夫人去迎。陶姨媽、玉拓和我去往花廳等著。花廳裡中間一張梨木大圓桌足可坐下十五六人,不過只擺了八九張椅子。旁邊還有兩張小桌,統共有二三十座位。這時花廳另一側的偏廳裡進來一群華衣男女,看起來都是身份不凡的陪客。把偌大空間也盈得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新科武狀元到——”管事一聲喊,廳內頓時恭喜迎賀之聲四起。
潘雲騰今日穿得十分耀眼:大紅袍子配玉帶,嶄新烏紗,布靴,也許是剛從宮中回來。那臉色平靜無波,可眼裡卻彷彿有一抹嘲弄。許多人把目光聚焦在他眉邊至臉頰的那道傷痕上面,嘴裡卻說狀元郎天生英氣,勇武過人。潘雲騰算不得什麼大帥哥,不過這道傷疤卻很提男子氣,我在人群縫隙裡觸到他投來的目光,報以微微一笑。
一番漫長的虛偽寒暄之後,各位主人客人和陪客都落座。徐夫人、陶姨媽、玉拓和我坐在右下的小桌上,與另外幾名女眷一起。大桌中間正東坐徐老爺,旁邊挨著新科狀元郎,其他男賓依次列座。徐老爺不愧混官場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之前認識潘雲騰或者有任何瓜葛的樣子,一個勁誇讚潘雲騰出色,敬酒來去更是行雲流水。旁邊的賓客高聲附和,一度把氣氛推到頂點。
“琪兒,過來!”徐老爺突然對我們這桌喚道。與我隔著一個位子坐的一位十六七的姑娘聞聲起身,款款走到徐老爺身邊。“諸位,今日是新科武狀元高中的第五日,可巧也是小女徐琪十七歲生日後第五日。這也算得是一種天作之合,呵呵……琪兒自小還算聰慧,性格溫和有禮,琴棋書畫技藝也還過得去,如潘狀元不棄,讓小女為狀元敬酒一杯可好?”徐老爺話一出,滿堂都是讚許之聲。
這下我明白了。他家是想把小女兒許給潘雲騰!以前潘雲騰是武館少館主,不管武藝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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