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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員,觀禮人員都身著漢服,曲裾深衣襦裙褙子混作一堆,靜靜佇立。姑娘的父母也到場,著了深衣在一旁,表情莊重。
田美輕輕說:“三百多年前,無數人為它流血;三百多年後,這些人為它流汗。”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回答:“族盛衣冠盛,族哀衣冠亡。亡的又不僅僅是衣
“其實我挺佩服文禾的,”田美牽牽嘴角,“他走每一步的最初,都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但是他仍然堅持走下去。在這過程之中不斷面對失望,甚至絕望,也不斷調整想法。站在這裡看,我難免覺得他們都是愚蠢的人,可是如果站在他們的位置看,他們是盡力了的。不過,想保全自己,同時將歷史推往另一方向,是太難的事情。所以我覺得,偃師才是真正清醒的人,雖然他也一樣無力。他並不是想看別人的笑話,而是也在期待什麼奇蹟出現吧。”
“他知道你這麼說,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我回答。
“你看吧,宋瓔珞,”田美手指在眼前加笄的少女和禮者賓客身上一輪,“這場景按說是應該千古繼承,是自然的事情。但是為什麼如今看起來這麼不協調呢?因為它的土壤變質了,要想讓它重新生長,就一定要先改變土壤。那土壤又生在何處呢?時間是它的溫床。”
“文禾去改變那溫床,這些人的目的,是改變土壤?”我看著田美。
“不論身處何方,都一樣可以做這件事。這些人做的事情,目的跟他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雖然相隔數百年,可以稱得上毫無關係,但是他們所做的事情,本質是一樣的。你懂嗎?時間已經過去了,即便你回去,也永遠找不到相同的一秒。可你在這,仍然能跟他做一樣的事,時空交錯,你們仍然在為同一個目的前行,不用為與他分開而覺得歲月荒蕪。”田美目光堅定,神情跟那少女一樣的鄭重。
笄禮結束了。這群人湊在一起,開始玩遊戲。一人擺了一隻雙耳瓷壺出來,大夥排著隊去投壺。又有姑娘們舒了袖子跳起踏歌。琴聲簫語,跟歡笑水聲糅合在一起,飄散在雲霧盡退的山巒之間。
我與田美沒有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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