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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滿清入關,太悲慘了。”
我極度無語,不發一言地喝茶。
她見我不吱聲,把玩著玉,說:“你回來以後都沒笑過。不會打算就這麼過下半輩子吧?”
“那有什麼不好。”我躲開田美灼灼的目光,往窗外馬路上看。
我們坐在去年春天我和米廣良所待過的餐廳裡。依舊是大落地窗,洋風洋氣。只是,對面的馬路上,再也看不到那個與環境極不協調的男人了。
“別扯了,媛淑人,”田美一口喝乾橘子汁,看了看手錶,“我帶你玩去。時候應該差不多了。”
“喂,我爸媽明天回家,我得大掃除呢!”我回到自己時代。所有的弦一下子都鬆了,除了刻意不去深探關於文禾的巨大傷口。剩下的就是劈頭蓋臉的疲勞感。等待著偃師到來地我,簡直成了虛脫的爛泥。
“掃什麼掃啊,你現在需要的是掃掃你這裡,”她戳戳我地心口,“這裡陰霾太多了。即便文大帥哥在這裡。”她望天作惆悵狀,“他也肯定會贊成我帶你去玩的“才怪。”我小聲嘟囔。
“走走走,”田美不由分說起身把我從沙發裡挖出來。
她所領地路是清光院方向,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遲疑道:“我剛從那兒回來幾天,又去那兒幹嘛?”
“我是帶你去西山,不是帶你去道觀。”田美回頭看著我,“我是帶你去玩,不是帶你去添堵。。。我不再言語。
這仍舊是春天。比我離開大明的春天更暖和,可是也更混沌。大明沒有汙染過的清朗透徹的春光更令人舒暢。甚至,連春風地味道,都是不一樣的。人們說話的聲音、速度和腔調區別不少。經常令我瞬間搞不清我是穿去了大明,還是其實穿來了現代。
西山。是城郊的一片旅遊風景區。前幾年剛開發的時候。我跟同學來過一次。山上鋪設的幾條石磚道十分簡陋,而因為開發有限。鬱鬱蔥蔥的樹木花草都保持了它們自然的本來姿勢,沒有修剪,沒有移位。景區第一座山腰是一片農家山莊,還有小小的寺院和深潭。清光院在另座山地近山頂處,可以從另外一條道抄近路抵達。因為並不是什麼有名氣的道觀,去的人非常少。倒是前山半腰地龍潭寺香火旺盛。我們此次走的路線,就是龍潭寺周遭。
田美在野外練就地行路速度,我勉強能跟上。這時就體現出褲子比裙子好使地優點來了,但我還習慣性有下手去扶裙裾的動作,惹來田美一頓白眼。
行至半山,田美掏出手機不知道跟誰打電話。
水氣地溼度開始在我們身邊顯現,穿過蓊鬱的樹林,水潭瀑布的飛流也隱隱聽得見了。那鳥鳴山幽的曲徑盡頭,似有人聲。
“他們已經到了。”田美合上手機對我一笑。
“誰們?”
“他們!”她走上最後一級臺階,拽我一起走上一片磚石平臺,指著前頭對我說一道小瀑布掛在石崖邊,被風吹得偶爾歪斜。瀑布落在山腰的深潭裡,濺起珠玉一大堆,水霧蒸騰起來,把潭邊的石欄都濡溼了。石欄旁邊,圍著潭水的是一群庶人姑娘小夥。嗯不對,是儒生和姑娘……也不對,是士大夫……和……
“田美。”我嘆氣,心裡明白了她的用意。
“漢服黨的衣服固然沒有你穿過的好,不過,此情此景,你不感懷高興麼?”田美的聲音與瀑布的落響交織在一起。
幾個姑娘小夥看見田美,非常熟稔地打招呼,姑娘們輕輕屈膝行了個萬福,男子們標準揖手。他們做得那麼自然,彷彿是跟我一起穿回來的似的。
“這位是?”一個叫何雅眉的年輕女孩身上穿的襖裙,向田美問我。
我一晌有些呆了,因為那何雅眉長得居然跟紅珊有七八分似。
“宋瓔珞,我死黨,明粉。”田美乾淨利落說道,“對明朝,尤其是晚明有什麼問題的,問她大多可以哦,尤其是日常生活問題,以及皇家官家問題。”
我滿腦袋黑線瞪她。
“我覺得這位姐姐一定很適合穿漢服。”何雅眉對我微笑,“感覺是這樣。”
她有與紅珊一樣晶亮溫婉的眼睛,秀氣的臉蛋。對著我笑的一瞬間,我差點脫口叫她:紅珊,原來你在這裡。
“你的感覺很準嘛。”田美對我擠眉弄眼,然後又轉過去問,“都準備好了嗎?”
“好了,請諸位觀禮。”何雅眉招呼所有人往潭邊涼亭裡去。
這裡要行的是一場笄禮。年方十八的一位姑娘留著雙髻,淡色襦裙,靜靜跪坐在亭子中央。周圍撫琴樂工,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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