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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是報應,他沒有勇氣站出來承認。
當北修把這件事情扛下來時,他竟然自私地認為,這就是他們的責任,絲毫沒有覺得半分羞愧。
此時面對省心的指責,他覺得自己真的活不成了。
高老頭爬起來叫嚷著:“我不是人,我該死啊,你讓我去死吧,我不配做人哪。”
說著就往門外跑去,省心起身拉住了他的腿,哭喊著。
再怎麼恨高老頭,那也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家裡已經這樣了,難道真的要逼著他去尋死去?
父女倆哭累了,高老頭爬上了床再也不出聲了,省心默默地把電線收了起來,轉身回屋。
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原來害死小友的人不是北修,而是自己的爸爸。
小友死了,北修被抓。爸爸拿了撫卹金,甚至連省心被那椅子打的渾身是血,生命垂危的時候,高老頭都沒說出這電線是自己偷的,看來他是鐵了心不說的。
她的心漸漸地冷了起來。她從來沒有質疑過自己的父親。
媽媽走了,她一手帶大弟弟;弟弟走了,她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他;家裡只剩下相依為命的人,如今,讓省心不寒而慄。
看來這件事情不是沒有人知道,許北修為什麼會出來頂著這件事情,寧願自己坐牢也讓事情再查下去,說明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的。想到這裡,省心只覺得一陣昏眩。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一下,以北修的人品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省心苦笑了,北修為她可謂用心良苦,而自己還被矇在鼓裡。
怔怔地她坐到了天亮。
天一亮,她就直奔連隊的方向而去。
為你解脫
……》
省心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好這件事情該怎麼辦,她明白北修的良苦用心,他怕這件事情一旦傳揚出去,爸爸被抓,弟弟走了,自己一個人該怎麼活下去。人言可畏,自己的自尊心如何能受的了。北修能替她做的都做了,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她要見到他。現在,馬上,立刻!
省心一路走著,一路流著淚。壓抑了這麼久,終於得以發洩。當她來到連隊門口,才想起來,許北修現在在哪裡她根本不知道。她徘徊良久,最後走向了門口崗哨處。
小軍人端正地敬了禮:“請問,您找誰?”
“請幫我找一下……枕頭。”
省心突然發現她根本不知道枕頭真名叫什麼,也只能這麼說了。
哨兵笑了一下,顯然他知道這個枕頭是誰。
“請稍等。”
不一會兒,哨兵後面跟著軍容整齊的枕頭。
枕頭看見省心,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向前去。
“我想找你談談,就一會兒可以嗎?”
省心輕聲地說道。
枕頭環視了一下四周,“我們去那裡坐一會兒吧。”
連隊的牆外,是一條護城河,柳樹下一個長條凳子,他們倆坐了下來。
“我只有15分鐘時間,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枕頭面無表情地看著護城河上漂浮的水草。
“北修現在在哪裡?”
省心看著枕頭,焦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聽說被關押起來了,還沒審理,我去找過幾次都被擋了回來。”
枕頭很無奈地說。
“在什麼地方?我想去看看他。”
“在軍區。等審判過後吧,可能還有機會看到,現在肯定辦不到。”
“等到審判過後?那一切都晚了……”
省心望著河面,幽幽地說。
“我該回去了,要是有什麼新訊息,我會想辦法通知你的。”
枕頭走了,省心一個人在河邊坐了一會兒。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爸爸已經害死了弟弟,不能把北修也搭進去。打定了主意,她心裡已經沒有先前那般慌亂,起身往回走去。
餘驚鴻一大早就來到辦公室,桌子上的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沒有地址和落款,很娟秀漂亮的鋼筆字,這樣的字跡在軍營裡很少見,一看就是個女孩子字跡。
他坐下來,拆開一看,頓時他又站了起來,臉上難以掩飾的驚愕。
信的內容大致是說:昔日村電線被偷,致使一名兒童電死。罪犯不是小營房的軍人許北修,而
是死者的父親。至今被偷的電線還在死者的床底下放著,希望部隊能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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