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呼嚴家明的)。
我假裝吃驚的說你不知道嗎你居然不知道你怎麼可以不知道。
他說怎麼啦!
我說早八百年前就分了還是他把我甩了。
然後周默在電話那頭一陣狂笑,讓我以為他失心瘋。我想著我當時的幻想還真成了真。他確實不負眾望的興高采烈的百花齊放。
他說我還以為你已經和那狗男人結婚了。分的好分的好。
我說我同意。
我告訴他我在上海,小島也在上海,藍田過兩天也來了。說這話的時候我想到了我們三大禍害過去的美好時光。
他說要不你來深圳玩玩。我拒絕了。我說我指不定在這定居了。
後來電話那頭周默好像有事,所以匆匆道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我依然拎著個購物袋走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上,想著周默。
周默,是我比鐵還硬比剛還強的“損友”,也是這麼多年唯一沒有變質的男性朋友。
我們之間最經典的一句話就是
——我好想中五百萬啊!
——那你好歹也要去買一張彩票啊!
也就是他,在那年藍河走後陪著我逃課,用一輛破舊的不行的腳踏車載著我迎著寒冬的冷風把我帶到江邊讓我一次哭個夠,也就是他,在我哭的時候給我面紙卻還數落我浪費,卻也只有他,能讓我在假裝堅強後撕掉偽裝放肆的哭……或許還可以加上我們大學時代的狼狽為奸。
有時候我也會開玩笑的對周默說如果你是我男朋友多好,可是他總是斷然拒絕,一點不留情面。
周默是喜歡藍田的。曾經,他給藍田寫一封封熱情洋溢的情書。讓我至今難以忘懷的一句就是——我只希望,給你梳一次頭,然後,一梳,就是一輩子。
藍天的評語簡潔明瞭。她說——下輩子都輪不到你!我當時想的是——被你梳一次頭,然後一不小心梳死了,然後就是一輩子了。
雖然藍田並沒有接受他,但他還是痴迷不毀的追著藍田,每每他讓我遞小紙條的時候我總是毫不留情的一頓敲詐,敲詐到最後,我和周默成了“鐵友”。
我不知道藍田為什麼不喜歡周默。其實周默長的挺有人樣的,劍眉星目,用他的話說就整一山寨版古天樂,還整天樂呵呵,好像從不知道憂愁似的,連帶著讓身邊的人都跟著喜慶。藍田不喜歡周默,或許正如藍田所說的沒有感覺。
沒有感覺,這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如果表情淡漠,擁抱親吻又算什麼?更何況,現在藍田同志正與陳偉生執著的勾搭著。
然後我想著今天是什麼節日,一下子三個故交全跑了出來,正當我想著回去跟小島通電話說這事的時候,我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我看著從前面那金碧輝煌的酒店走出兩個男人,說著話,走上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的車,然後一陣乾脆的嗚咽,黑色的車離開了這個凋落的季節。我像是電影螢幕前的觀眾,望著眼前變動的畫面,卻只是保持靜止。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它在告訴我: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藍河!
於是,雁字驚飛,往事翔回。
手中的袋子脫落,蘋果滾落一地,行人友好的幫我拾起。我說著感謝,那樣的失魂落魄。
然後我使勁讓自己平靜下來,我說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藍河正在他的西安過著他的大好日子,怎麼可能又跑到上海來荼毒我眼球。
我對自己說:世界沒這麼小!
第五章:再見是有期。
可是世界,當真可以這樣小的。
我是說,在這個春天即將結束的時候,我與那個少年,當真在闊別多年後,以一個出人意料的方式,再見。
我記得那依然只是我混混噩噩日子裡普通的一天,醒來,洗梳,為著眼角的細紋憂愁。如果真要找不一絲不同尋常,那就是張周南同志開車到樓下接的我,然後在一個陽光如此明媚的早晨我們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只為張周明同志心血來潮的想吃那遙遠的小籠包。
我記得那時我吃著鮮香的小籠包還怒斥張周明的資本主義者的奢侈。而這隻熊貓還恬不知恥的說這叫生活!
可是那天的不尋常也就是這樣微不足道的細節。回去後依然是上著無聊的班,翻看著日曆想著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然後,在我下班前的一小時我接到了嚴家明的電話。
是的,這個把我堅決甩了的男人在把我甩了近半年後給我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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