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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著張周南衣服驚慌失措的說怎麼辦啊!
張周南說哪是你朋友。
我指了指高高瘦瘦的夏海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時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幫人。很乾淨利落的就把兩人的刀給奪了並一個個扣住。兩個人好像都喝高了,被制不住了還罵罵咧咧的企圖再施拳腳。
這時從人群裡走出一個人,說:“兄弟,喝酒喝多了沒事,但也不能砸了哥哥的場子啊!”
這個人還挺面熟。然後我對張周南說:“這不是你黑社會大哥麼!”我想黑社會都出來了,夏海麻煩大了。
張周南拍拍我抓著他衣服的手,輕輕一笑,走上前,說:“哥,倆朋友,喝多了。您多多包涵。”
黑社會看著張周南就笑了,說:“你朋友啊,你朋友就算了。”然後呼呼喝喝的指揮著手下開始收拾。
就這麼三下五除二的擺平了?我有點反應不過來,待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無比崇拜張周南,我想多了不起一人啊,那麼舉重若輕的把我解救於水深火熱中,又這麼舉重若輕的化干戈為玉帛。我再想要是我獨自一人前來還不知道一切怎麼收場呢。
嚴家明扶著夏海坐下,我走過去。我說:“嚴家明怎麼回事!”
我說“嚴家明怎麼回事”這話的口氣就好像一不可一世的大姐大。我不知道是不是藉著張周南的威風助長了自己的氣焰。
嚴家明看了一眼張周南,粗略的說了一下情況。原來夏海喝多了,另一人也喝多了,先是言語上起了衝突,最後就幹起來了。還都各自在車裡帶著刀,回去拿了還都一個個回來繼續打。
我說:“夏海為什麼要喝那麼醉,微微呢?“
嚴家明說:“沈微微和夏海分手了,夏海就變成這樣了。”
醉醺醺的夏海嘀咕著說:“還不是和那姓梁的小子,舊情復燃,背叛了我!”
夏海惡狠狠的咒罵著,卻經不住的哭了。夏海哭了,我的心有點疼。我是見不得男人哭的,還這麼一風裡來雨裡去的大老爺們,那時候公司同事走人嚴家明喝多了抱著我使勁哭的時候我就特心疼。或許也就這樣看到了一個男人脆弱的一面而激發起了滿腔的柔情。所以我看著夏海哭的傷心地模樣心就沒來由的心軟了,我想沈微微你太過分了!
但是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我對嚴家明說:“你把他送回去吧。他喝多了。我會好好找微微,我要把事情弄清楚了。”
嚴家明點點頭,又向張周南點點頭,扶著夏海走了。
我看著嚴家明扶著夏海走出去,我就那麼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說:“嚴家明!”嚴家明回過身,我說:“我那套骨瓷還在你那吧,你哪天有空還給我!”
嚴家明愣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我都給你收著呢!”
嚴家明扶著夏海走了。酒吧的音樂又響起來了。我卻突然有點茫然若失。我轉頭對張周南說:“貓兒,送我回去吧!”
張周南說:“那就是把你甩了的人吧!”
我點點頭,“嗯”了一下。
“好像還挺關心你的!”
我抬頭望了望張周南,我說:“怎麼說?”
張周南笑了笑,說:“人家一見著你就問‘你怎麼來了’,這麼兵荒馬亂的場合他問這句不是擔心你還是什麼?”
我說:“得了吧。擔心有什麼用,還不是照樣把我這麼個優秀的青年給拋棄了。再說了,好歹在一起一年多,總歸有些感情的吧!”然後我丟下張周南自個走了。我是怕張周南繼續說些類似的話。
我是看到那份擔心的,在嚴家明對我說那句話的時候,而且在有危險的時候還把我推到一邊。可是我想,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我突然間想問問嚴家明:到底為什麼把我甩了!
我說過,在這個普通的日子裡我是與藍河遇到的。的確,當我丟下張周南自個走出天諾王朝的時候我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黑車在門口停下。
有人下車,歪著頭點菸,然後乾淨利落的關上車門。
再抬起頭的時候,兩個人的目光都有了些怔。
是的,這個白襯衣藍布褲的少年,就這樣,跨越了四個年頭,再一次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在嘈雜的背景聲裡,我清晰的聽到我血液流動的聲音。我想說點什麼,可是,我一點開不了口。我想或許我該微笑,然後我扯動我的唇角,我能感覺到這個微笑是那麼生澀那麼僵硬,可是,我已作出了我最大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