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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就有付炎卿的人來阻攔。
其實不算是付炎卿的人。
是尉遲策。
他氣勢洶洶的帶著一幫騎兵,披塵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尉遲策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恨意。下意識覺得這恨意是衝著小簾來的,我慌忙把她擋在身後。
他只是目光無焦距在我們面前怔了一會兒,生生收回目光,單膝跪地向我抱拳:“王妃,請隨屬下速速回去。”
王妃。他叫我王妃。
我別開臉,極力抑制眼裡的淚光。
是了,付籬已經歸了爵位。他現在又是那風光不可一世的瀟灑王爺。果然沒了我的牽絆,他的生活也開始順了。
我苦笑著開口:“尉遲,你回去吧,我已經不是付籬的妻,我已經自由。”
他低頭:“付炎卿已經發了諭令詔告天下,王妃您是大晨國的正一品妃級。這是目前我大晨國最高位置的女人,不可更變。”
我心裡暗暗嘆息。
身邊婉罌咯咯笑著:“呵呵,最高位置的女人不也一樣心甘情願的要跟著我走,你說是麼,師兄?”
尉遲策居然被這個女人叫做師兄!
我不覺得驚訝。細看尉遲和婉罌的身手,極其相似,確實出自一家。
尉遲策根本不去理會,只當沒有聽見。他仍然看向我,語氣冰冷:“此女乃妖女,她的話不可為信,王妃可莫要受騙。”
妖女?
我倒也冷笑了,看向婉罌,她果然一臉嘲諷的眯著眼看我,再看看尉遲策。
到底誰是妖女。
我苦澀咬牙,對尉遲策說:“是我要她帶我離開的,與她無關。”
尉遲策原本單膝跪地改成直直跪下:“還請王妃體諒王命和王爺的心情!”
付籬的心情。
我撇著嘴已經要哭出來——我不敢想!我怕想下去,我會摸爬滾打地跑回去,回到他身邊。可是我不能啊!
那這般試想又有何意義,只會讓在痛苦思念和悔恨中苦苦煎熬。
付籬可能是在這裡僅剩下的能牽動我心神的的人了。
還有小簾。
若說小簾和尉遲策是有故事的。
那麼婉罌和尉遲策就牽連更深,他們的過去必定多事端。
我惋惜,可能,這本來也是段緣。可不知怎的,婉罌成了現在這樣。
看著尉遲策恨意充斥的眼睛,我反而覺得,在他面前,婉罌強勢也無助。
再怎麼魔蠍心腸,她也是個女人。我相信她心裡一定會有柔軟的一處。
婉罌笑得正歡,她輕聲道:“師兄,你知道我要帶她們去哪裡嗎?”
尉遲策仍舊不理會。
她朱唇輕啟,吐出二字——“回家。”
我在想這二字的特別意味,耳邊一道劍風迅速掠過,我一驚,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小簾拉到一邊。
婉罌很快抽出鞭子和尉遲策打作一團。二人俱是身手頂尖之人,一個用劍,一個用鞭。
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兵器,在他們手下卻反而有了神奇的視覺美。一招一式,均像是已經對打過無數次一樣。彼此清楚對方的命門,瞭解對方的招式。
就像是在跳舞,不像打鬥。
本來盛氣凌人的二人,此時凌厲逼人的氣場也在比鬥中減弱,變得溫和不少。
出手變慢,變緩,他們的表情都很奇怪,卻如出一轍——有恨,有不滿,也有懷念的溫柔。我認得出那樣的臉色。
我已經看得痴迷,耳邊聽著小簾喃喃道:“這才是屬於尉遲的天作之合。”
我默然。
的確。
二人一個猛烈的交手,被彼此的氣彈開,婉罌似乎有些洩氣,已經不願再和尉遲策糾纏。
我不知,這算不算她對尉遲策的投降。
尉遲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一步跨上前,劍鋒直逼婉罌眉間。
婉罌沒有任何反抗,默默閉上眼。她似乎是認命了。
離得很近了,尉遲策還是下不了手,偏轉長劍,劍刃堪堪貼著婉罌胳膊的肌膚劃過。
太過鋒利的刃,傷口很深,血厚厚地從她胳膊上湧出來。
尉遲策轉身不看她。
我上前,輕聲道:“你回去和阿籬……籬王爺說,我是打定主意要離開。”
付籬,恨我吧。我實在不能害你。
尉遲策抱拳離開。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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