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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心蓮這才嗚嗚哭出了聲音:“可女兒實在不能再嫁給別人,女兒的心已經死了。”
“那便留在我身邊,不行嗎?”段老爺的聲音像是在祈求。他走到段心蓮身邊,將她扶起。
段心蓮忍不住倒在段老爺的身上,放聲哭起來。
哭過之後,她就真的沒什麼放不下。
從此以後,她除了她的爹,和她那曾經的戀人,不剩其他,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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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喪,皇宮內更加雪白一片。
風言碎語說,付炎卿此舉甚至動用了皇親國戚的禮節。
白喪,除了皇帝之逝世,還從未辦的這麼大,足見付炎卿對歐陽兄妹的重視。
皇宮素食七天,不炊煙,不著大紅。
就連付炎卿,也在龍袍上繡了黑紗。上朝時威嚴肅穆,舉朝痛苦。大晨痛失年輕良將,何其惋惜,何其不值。
他被亂箭穿心,卻護住了身後的大片土地,激發了鬥志,以少勝多。
田國縱然兵力強盛,也敵不過大晨憤怒著激昂上前的千軍萬馬之列。
何處太平,便定人有保太平。
付炎卿一面哀歐陽嵐,歐陽曾,一面還要為南邊考慮。若是杭季城有危難,歐陽琪在那裡會有危險。
就算歐陽嵐已經不在了,可付炎卿仍然不能夠因此放下歐陽琪。那是他心頭的柔軟,甚至比骨肉情深。
付炎卿現在正在思量怎麼把歐陽琪找回來。待在付籬身邊,除了私心,更多的是危險。
西面的危機解除,是用命築的肉盾換下的。現在南面東面的海域,都看杭季城了。
雖說從難免攻對田國不利,難現在的情勢下保不準它就會突然衝上來突襲。
付籬已經在那邊盡萬力準備,可還是不能說有底。若有臨海他國插手,就更加難辦。若敵兵在杭季城登陸,大晨的防線就破了三成。 緊急練兵的成效也不知如何,不過他能做的也只有相信自己的弟弟而已。
沉重——國事,心情。
付炎卿一面等著尉遲策回來,一面想著下一步的棋。
這時,呈上來了份新的奏摺。
付炎卿展開,仔細讀下,眼角凜起。
原來尉遲策也對他隱瞞。田國,竟然動用了大內高軍,甚至尉遲策的軟肋——婉罌。這女人已經開始行動起來,那麼他是不是也要準備些什麼呢?
付炎卿冷笑。
上次交手,我逼迫你交出了你心愛的男人。不過那本就是理所應當。
這次,你也休想帶走歐陽琪。哪怕她願意和你離開。
也是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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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剎那,我想到了嵐兒,琪琪,小主,甚至是我爹;孩兒不孝,這就要來陪您了。只求有誰能來顧好我身後的那些人,別讓他們白白犧牲,別讓她們受到傷害。我無才無能,沒有照顧好所有人。
——歐陽曾。
離家,“回家”
【第三卷:飄零情斷幽谷處】
第一章離家,“回家”
離開杭季城,向西而行,均是我沒有到達過的地方。時間很趕,這些地方都是匆匆到達,匆匆離開。
一路疾行整整十日,才出了大晨的邊境。
我第一次切實感受到這國家版圖的強大,大晨,若要顛覆,必須得讓田國拿出點本事來。但反之,付炎卿僅居國家東北一角,如何能縱覽大局、觀之於心治之不亂呢。何其不易,何其不耗心累神。他這般不容易,我怎麼好意思停滯在他的地盤。
只好快快走開。
現在的我,無法控制的嫌棄自己。
破碎殘缺的身殼,漸漸冷漠的心,在這美好的世界就像一個汙點。哪裡沾上了,哪裡都會被腐蝕,被破壞。
只有小簾不怕而已。我也僅有不擔心她受連累而已。她與我生活時間最長,都沒什麼事情,這是唯一讓我安心的了。
快到邊境時,我問婉罌:“為什麼要幫我?你既然是田國人,自然是要期待我能助你毀掉大晨才是,怎麼會想要讓我離開大晨呢?”
她本來笑著的臉,一下扭曲,她不肯給我答覆,只是臉色難堪的可怕。
她受了傷,現在還有些虛弱。
離開杭季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