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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軍的統帥。

可，她也是無奈。師父那般逼她，能叫她如何。

所以，她和她的師兄弟出谷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殺掉了她的師父。

這本是大逆不道，卻讓她舒出一口惡氣。這就是她手上沾染的第一滴血跡了。

小簾件婉罌想的出神，就不言語。自己靠在墊子上隨著馬車搖晃，昏睡過去。

婉罌沒有讀人心的能力，所以她不知道小簾在想什麼。小簾的一派平靜，甚至都沒有表現出傷感，她憑著自己的感覺，覺得小簾和自己是一路人——她們都不需要被人牽絆著生活。

當然，她錯了。

小簾還會回來。

她才不信什麼命運的詛咒，預言她的琪琪會禍害所有人。她不信。

就算琪琪也相信了，她也堅決不信。

她想，如果莫楓在，也定是不會相信這鬼話連篇的。這根本就是欺負琪琪，她那麼脆弱，已經受盡了磨難。苦累盡嘗，老天憑什麼不然她有個好的歸宿呢。

她蜷縮在車子裡，等著看到擎湖城的城門。

三日的路程，其實琪琪和付籬也就差了這三日的路程。付籬，一定可以去找到琪琪的。

婉罌靠在馬車外面，對小簾道：“蘇小簾，前面就到了。”

小簾忙探出身子，果然，城門已經不遠了，她依稀能感覺到付籬訓練的滿晨軍就在前方整齊排列。

“我就不送你進去。以後的路，你自己走。”

聽到這話，小簾鬆了一口氣。

下了馬車，小簾看著婉罌失神的樣子，忍不住開口：“其實，你如果放不下，為什麼不試試去找他。畢竟你們還有一個孩子，他若曉得，肯定回頭。”

婉罌手指撫摸鎖骨，眼睛斜看地面，正著看上去，細長的眼睛眯起，摸不清神色。

半晌，她才輕輕開口：“我不在乎。”

你何必自己說謊騙自己。蘇小簾咬咬嘴唇，轉身離開。

她在背後尖利著聲音說：“僅此一次，你莫要再回來，下次讓我看到你，定讓你屍骨無存。”聲音透著冷冽的寒。

屍骨無存？

琪琪不怕，她怕什麼。

至於婉罌，她其實並沒有她表現的那麼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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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籬正在審閱軍報，下屬敲門。

“王爺，城外來了位女子，說是找您，務必要通報。”

付籬只當是附近尋常百姓家，就隨口問了句：“　哪裡的？”

“是從田國過來的，說是叫茉群。”

付籬一愣，驀地堆了桌几上對著的文案：“茉群？她怎麼來了。”

說罷，急匆匆大步出門。

走了幾步，就在大院裡看到了一手扶腰，一手拎著行李的蘇小簾。

付籬忙上前，驚愕中也有欣喜。看了她幾眼，還是向她身後看。

小簾有些疲憊：“王爺，只有我一個。琪琪不在。”

付籬幫她拎過行李，向房間走：“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小簾苦笑。

付籬站定，回頭看著小簾的肚子：“這是……”

小簾說：“我們進去再講。”

付籬點頭。

二人關上書房的門。小簾被安置在比較＇炫＇舒＇書＇服＇網＇的位置上。

“這孩子，是付炎卿的。”小簾平靜道，“我就是因為這個回來。”

付籬眉毛一挑，神情詭異。竟然“噗”地笑了：“怪不得宮中傳說有個帶著皇帝心上人味道的女人，和皇帝……”

小簾無奈點頭：“就是我。”

“算來，就那一天的事。”

兩個人沉默良久，都有些遺憾。這個孩子本不該來到，而被期盼的孩子卻遲遲沒有。

“琪兒，她，”付籬還是決定問了，“她沒有什麼動靜。”

小簾眼睛一下子溼潤了。她說：

“琪琪她除了缺了你，其他都很好。”

那就是不好。和他一樣的不好。有多難熬，他最清楚。他知道這種彼此煎熬的滋味。

小簾最先緩過來，笑著緩和氣氛：“我就住在你這兒了，我要是不離開，她不放心。”

“好。”付籬點頭，“我這就安排。”

小簾很快跟著付籬的下屬到了房間。臨時騰出來的客房，十分乾淨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