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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嘴角扯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彷彿故意摟緊了懷中的人。
詹臺玦衡突然覺得劍柄咯的自己的手心生生的疼痛。
還沒等自己平息翻湧的思緒,只見鏡司澈竟然抱起她,轉身跳入了身後湖水中。
“該死!”他咒罵著,率先衝了出去,他知道鏡司澈知道他在這裡,他是故意的,故意讓自己出手拖住這些殺手,好讓他可以順利逃走,而且他甚至斷定了,自己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他將滿心的憤怒全部發洩在了那些殺手身上,當所有的黑衣人全部倒下時,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也不知什麼時候被敵人砍了兩刀。
可是,卻一點都不覺得痛,只是隱隱有個地方,更痛。
臨照從屍體上找出解藥給受了傷的他服下,想要讓他回梁都休養,由自己繼續尋找他和她的蹤影,但是他拒絕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堅持,只是覺得,他必須要親自找到他們,臨照拗不過他,只能同意。
一夜的時候,既短暫又漫長,有數次他都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但是隻要一想到鏡司澈抱著她跳下湖的那一刻,他就強行告訴自己不能倒下,終於,他找到了他們。
他揹著她,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到了他的面前,一臉焦急地說:“她中毒已深,快救她!”
在這一刻,鏡司澈臉上的那種驚惶失措,甚至帶著一點祈求,如果在平時,詹臺玦衡一定會不免在心中嘲諷一番,可是當看到她蒼白如紙的臉色,摸到她脈博上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跳動時,他發現自己竟然也慌了手腳,他甚至不願意再去追究他們整夜的時候都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不願意追究為什麼眼前的他們衣衫不整,他只想著,他必須要救她。
於是不再耽誤,一路疾馳回京。
他們的回京引起了鏡亦城的重視,尤其是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後,雖然是情非得已,死裡逃生,鏡亦城還是為他私調梁都守軍的事怨怪了幾句,但是他不在乎,因為與這些微不足道的訓斥相比,他更在乎她的傷勢。
但是似乎她的傷並不樂觀。
太醫說中毒已深,想要救她,只有宮中珍藏的天山雪蓮做引才可。
天山雪蓮,那是珺月的至寶,鏡亦城怎麼可能輕易地拿出來?!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聲聲喚著他的名字,聽在詹臺玦衡耳中,竟然覺得連帶著心臟都是刺痛,他看著鏡司澈愛憐地看著她,一刻不離地守著她,而他臉上的表情,竟然是恨不得中毒的人是自己一般。
詹臺玦衡開始懷疑:他真的只是在利用她嗎?那麼明明她已經昏迷,什麼都不會知道,為什麼他還要守在她床邊呢?
“我去求父皇,求他拿出天山雪蓮!”鏡司澈一面說著,一面就要往宮裡衝。
本應該任由他去,然後守在她旁邊的人就會是自己,可是詹臺玦衡卻因為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為什麼他會想守在她身邊?
不,這不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何況,她需要他。
在鏡司澈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他攔住了他:“你守著她吧,我去。”
在鏡司澈懷疑的目光下,他轉身,離去。
跪在御書房,請求著面前的人,他滿心的不願,但是他卻不得不承認,如今只有他的一句話,才能救她。
“雖然詹臺千瞳救老七居功至偉,但是讓朕拿出天山雪蓮來求她,恐怕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吧。”鏡亦城果然透出不願。
“皇上宅心仁厚,詹臺千瞳對皇室有恩,微臣相信皇上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微臣?”鏡亦城看著腳下的少年,嘴上玩味著這兩個字,他站起身來,慢慢走下來,“玦衡,如果是你中毒,天山雪蓮朕一定會給,但是她…………我找不出一個足以說服我的理由。”
他撐在地上的雙臂微微一顫,而後俯身:“如果皇上不願賜藥,那麼微臣就一直跪著!”
“你威脅朕?”鏡亦城上揚語調,“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朕,玦衡,朕不希望你成為第一個!”
這無疑是一種危險的警告。
如果他放棄,那麼她也許會死,雖然她很有利用價值,但是如果她死,也並不會造成驚天動地的損失,可是如果惹怒了鏡亦城……………………
他很想說聲:“是。”然後退下,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微臣求皇上!”
鏡亦城臉色更加陰沉:“你居然還要堅持!這究竟是為什麼!”
“她是微臣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