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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人出來開門,看見我,問道:“這位公子,你找誰?”
“這房子的主人可在?我想見見他。”我開門見山地提出要求。
然而那人的回答卻讓我十分失望:“他不在。”說畢便要關門,我以手推著門,央求地看著他,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家主人貴姓?”
“我家主人複姓北堂。”那人答得很乾脆。
“北堂……”我思索著父親生前有過往來的朋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有哪一個是姓這個姓的,何況當年沐家一獲罪,那些所謂好友便樹倒猢猻散,對沐家避尤不及。
“姑娘自便,我關門了。”那人不由分說,一使勁,便將我和鐵義關在了門外。
我杵在原地,望著“沐府”兩個字發呆。
“若薇,不如咱們去找左鄰右舍打聽一下。”鐵義提議道。
我點頭,依他所言去向那些六的的舊鄰居打聽沐家之事,絕大多數人對當年之事絕口不提,卻也有一二個熱心人願意吐露一些線索。很快地,事情有了眉目,原來,沐府在當年被查抄過後便收入了官藉,兩年前,一個複姓北堂的富戶出重金從貪官手中買下沐府,直言不諱稱自己仰慕我爹沐寒清的人品氣度。他買下沐府卻沒有居住,而是將沐府交給兩個下人打理。至於沐家曾經的管家沐忠,也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自沐家出事之後,他在城外白雲寺削髮為僧,多年來吃齋唸佛不問世事。
白雲寺。我確定了下一站的目標。只要在白雲寺找到那個人,真相便要徹底浮出水面了——
這沐忠,到底和當年沐家的血案有什麼樣的淵源呢?
“若薇,你都幾天沒休息了,今晚先去客棧歇一夜,明日再去白雲寺吧。”鐵義看穿了我的心思,忙勸道。
“大哥,你自己回去休息,我一人去白雲寺即可。”我說道。這段日子鐵義一起在我左右,幫助我查案,對我又是照顧有加,我卻從來沒有為他做過什麼。連日來奔波尋訪,他應該累壞了吧!
“你既然要去白雲寺,我便陪你去。”鐵義執意陪我一起。
我不再堅持,與鐵義雙雙快馬加鞭往白雲寺趕去。白雲寺在城外山上,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所在。若不是兒時娘常帶我去那裡上香,我斷不知去白雲寺的路。
雖然風無相所說的話隱隱說明沐忠與當年的案子牽涉頗深,我始終無法相信沐忠會是背叛並令我們沐家帶來滅頂之災的那個人。我父親一直待他不薄,他的妻子又是我和哥哥的乳母,他的兒子與我們兄妹倆自小一起長大,也如我親哥哥一般,家中也從沒人輕慢過他們一家人……沐家出事的前夜,他們一家三口神秘失蹤,但次日凌晨乳母卻帶著她兒子回來,說與沐家同生共死。
千頭成緒無從整(www。87book。com)理,手中的鞭子卻不怠慢,我拴好馬,仍是心事重重。彼時已經在黑,白雲寺大門緊閉。鐵義叩了叩門,方有一個小和尚出來開門。
“兩位施主,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小和尚看見鐵義的裝束很是防備。
我溫和地問道:“小師父,我打聽一下,貴寺可有一位大師,俗家姓沐名忠的?”
“這個,貧僧不知。”小和尚並不知情。
“小師父,我有非 常(炫…書…網)重要的事要找他,求求你幫我問問。”我央求道。
“那……”小和尚為難,見我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又不忍心,只得勉強應道,“貧僧去問下方丈。”
“有勞小師父了。”我雙手合十道謝,小和尚匆匆入內去請方丈。
我情不自禁地嘆了口長氣,說道:“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忠叔在這裡過得怎樣。”我真希望沐家的案子與他無關,否則,我該怎麼面對他?他背叛了沐家,可他的兒子,卻代替我哥死在屠刀下……我但願沐忠只是貪生怕死背棄了沐家,而不是真的被龍行利用,對沐家做了那麼可怕的事。
鐵義緘默不語,表情也十分嚴肅。
白雲寺的方丈在小和尚的帶領下施然而出,那是一位年逾花甲慈眉善目的老者,鬚髮花白,眉宇間正氣凜然。
“方丈,就是這兩位施主要找念罪師叔。”小和尚指著我和鐵義道。
“念罪?”我駭然,沐忠為何會起這樣一個法號?難道他真的自知罪孽深重,這法號是為了申斥他自己的罪行,向沐家屈死的及受辱的人懺悔麼?
“姑娘,你找老衲的徒兒所為何事?”方丈一眼看穿我的喬裝。
我如實回答:“方丈大師,我有重要的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