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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老闆娘指著一處偏僻空位,“去那裡唱。”
“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開口,唱出幾句古詩。
“果然是淑女啊……”幾個無賴走向她,其中一名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猥瑣地一笑:“小娘子倒是細皮嫩肉的,陪大爺玩玩,怎樣?”
“這位公子,請自重。”
“聽聽,她喊我公子,聽聽……”那名無賴得意地大笑起來。
這女子的遭遇,與我曾經有過的極相似,我大有物傷同類之感,對沐晨桀道:“晨桀,咱們去看看。”
“好。”沐晨桀正有此意,我們三人擱下飯碗,直朝那女子賣唱之處而去。
“你們幹什麼?”沐晨桀走過去,站在幾個無賴之間。
“爺的是也是你小子管得著的!”幾個無賴極蠻橫,個個摩拳擦掌地要動手。
“小爺我還就是喜 歡'炫。書。網'管!”沐晨桀起了玩心,隨意拿起一條凳子,身子在幾個無賴之間穿梭來去,一人打一下,待那人反應過來時,他又去打另外一個,不出片刻,幾個無賴個個捧著手腳,哀號不已,看熱鬧的人見這幾人一人額上腫起一個疙瘩,失聲笑了出來。那幾個無賴不敢說什麼,登時抱頭鼠竄。
那女子對沐晨桀盈盈下拜,說道:“雲夕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要謝就謝他,我可沒出力。”我指指沐晨桀,笑道。
雲夕忽對我跪下,說道:“雲夕無父無母,求少夫人收留,雲夕甘願為奴為婢。”
這一幕情景,倒與我遇見御熙風兄妹那次毫無二致,我略一思忖,說道:“那麼,你便跟我走吧。”
雲夕跟在我身後,在眾人的注目下走出了同福客棧。走遠之後,至無人處,容兒有意對她說道:“雲夕,少夫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跟我們回去之後,得先學規矩。”
我想起我當日也是一朝偶遇,深入宮闈,從此,再也抽不開身。
“我不防實話告訴你,你跟著我,就要進宮,你現在還有後悔的餘地。”我索性將話挑明。
“我不會後悔。”雲夕決然的樣子令我心生錯覺,彷彿她早做好了進宮的打算。而這,一般的民間女子不是無法接受的麼?
“雲夕姑娘,你原來是哪裡人?”沐晨桀與我心意相通,我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便於我之前問了出來。
雲夕恭順作答:“回少爺的話,雲夕是鳳凰山人。家裡本有父母,因為瘟疫,都病死了,後來跟著一個樂師學彈琵琶,賣唱。前一陣子,和師父失散了。”
她稱沐晨桀為“少爺”,我回想起容兒稱我為“少夫人”,不由臉色緋紅。
第二十八章 胎死腹中
我帶雲夕回宮,沒有多大的曲折。雲夕進宮之後,做事恭謹,論勤快忠心與容兒不相上下,她們二人一動一靜,常逗得我開懷大笑。最難得的是,雲夕廚藝極佳,幾乎一天就能變出一種小吃,讓我大快朵頤。出於好奇,我曾問她,怎會知道這麼多點心小吃的做法,她卻只說自己父母雙亡之後,走得地方多了,會的東西就多了。
她琵琶彈得極好,連北堂昊這樣不喜音律的人,聽她彈曲之後,亦是讚不絕口。昭陽殿裡有了她之後,比之從前,多了一份生動。
每日,聽雲夕彈輕快的曲子,吃她做的美味點心,再聽容兒講幾個笑話,加之例行的午睡,這便是我生活的全部內容,時間慢慢過去,又是兩月,我驚覺*仍是平平,毫無胎動跡象,忙傳喚了自我有孕以來一直負責為我保胎的曹御醫來。
曹御醫為我診了診脈,“撲通”一聲,竟是摔跪在地,面色也極蒼白。
“怎麼了?”我見他這陣仗,也慌了。
“娘娘……小皇子已……胎死腹中……”曹御醫吞吞吐吐地說道,“前一陣小的為娘娘診脈也無大礙,不知今日是怎麼回事……小人……小人……”
“胎死腹中?”我按住肚子,臉色劇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你這老匹夫,可別亂說話,看嚇壞我們娘娘!”容兒說著,給我倒了一杯水,“娘娘,你先喝口水,想是這匹夫弄錯也未可知。咱們不如多請幾個御醫來。”
“好。”我接過水喝下,只覺六神無主,容兒既這麼說,我便依了她的主意,“容兒,你去把所有御醫都請過來。”
容兒應了一聲,對雲夕道:“好好照顧娘娘,我去請人了。”
約半個時辰之後,容兒將十來個御醫通通請到,挨個為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