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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場所謂的同居不需要同床,她為此很是暗自慶幸。章銘遠如果有好處,這絕對算一點,他不是一個急色鬼。不過他雖然不碰她,和她說話時卻時不時地會曖昧一下,似乎兩人關係多親密似的,她知道他其實就是想讓她難受。所以每次他這樣,她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不去理會他。
見她不理他,他雙手一攤作嘆氣狀:“你怎麼做人情婦的,我回來了非但不笑臉相迎,倒還要給我臉色看。”
她實在沒忍住,冷冷道:“如果嫌我做得不好,那你另換一個會做的好了。”
“我到哪裡找更好的,你教教我?”
她心中一動,聲音頓時柔和幾分:“章銘遠,其實公司有好幾個年輕未婚的漂亮女同事都很傾慕你這位顧問大人。如果你願意,我替你介紹。”
把手裡的鑰匙噹的一聲扔在茶几上,章銘遠唇角的似笑非笑帶上了幾分冷意:“你想找替身來讓自己好脫身嗎?別妄想了,我告訴你白露,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耍過我,而且還不止一次,所以我絕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的。”
心思被他看穿了,白露一時有些惱羞成怒,遂更加冷起一張臉:“好,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做得不夠好。抱歉,我就這樣的臉色,嫌不好看你就少看幾眼吧。”
然後她徑自回房,關上門睡覺。客廳裡,章銘遠一直沒有睡,電視機的聲音開得很大,吵得要死,她想他一定是故意的。也不打算出去叫他小聲點,就強忍噪音捂著耳朵睡,卻到底是睡不著的。
直到後半夜章銘遠關了電視回房睡覺,屋子裡安靜下來了,白露方才倦極沉沉睡去。
夜裡沒睡好,早晨白露自然就睡過了頭,一覺醒來時發現已經九點了。她慌忙跳下床,用最快的時間梳洗換衣服。
章銘遠的臥室門敞開著,顯然他已經起床了,但屋裡卻沒有人。他就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這間屋子裡,他幾時來幾時走全然沒有時間規律可言,她也毫不關心與過問。
下了樓,白露腳步匆匆地往外跑。在這個高檔小區中,像她這樣步履匆忙的人極少見,因為這兒家家戶戶都是以車代步,上下班時間,可能只有她一個人出入全靠自己的雙腳。
路上又堵車,堵得水洩不通,趕到公司時,都十一點多了,這個上午班白露基本是曠掉了。她很抱歉:“對不起,霍小姐。”
“沒事,反正今天也沒啥工作。咦,你怎麼兩個這麼大的黑眼圈,昨晚沒休息好嗎?如果不舒服就回家休息吧,我批你一天假。”
白露想也不想地搖頭:“不用,我沒事。”
中午的時候,卻有事情找上門來了。手機鈴響時,白露一看來電顯示就有些奇怪。是無錫的電話號碼,應該是她某位叔叔或嬸嬸打來的。平時他們很少會給她打電話,她也只在逢年過節時才會打個電話去禮貌問候一下。雖然她是兩個叔叔家輪流長大的,但實事求是地說,感情並不深。寄人籬下四個字的意思,她就是在叔叔家有了入木三分的理解與認識。所以來到北京後,就沒什麼密切聯絡了。
接起來一聽,電話是小嬸嬸打來的。先繞了半天圈子,最後才吞吞吐吐說明來意。原來她小叔多年的胃痛最近一犯再犯,在市醫院又查不出具體原因,兩口子打算來北京看病,因為感覺首都的醫院會更好一點。
“白露,我聽人家說,來北京看病其實有些檢查治療費用比地方上還要便宜,醫生的技術也更好。所以想陪你叔一起來北京做個徹底檢查。這趟過來,你那方不方便讓我們住幾天?”
白露一怔,這可真是給她出了一個難題。她現在住在章銘遠的公寓裡,自己以前租的那間屋子早退掉了,一時半會她上哪找地方給叔叔嬸嬸住呢?
況且只要住幾天的話,租房子也沒辦法租。現在租房最少也要交一押三,就是交一個月租金再押三個月房租的押金,只住幾個天的話未免太不划算。住到邵蓉那兒去也不合適,又不是她的叔叔嬸嬸,何況她已經麻煩她夠多了。
她左思右想,一時間沒有回答,電話那端的小嬸嬸便有些誤會了。
“白露,我和你叔就算以前對你不夠好,至少也不會太壞吧?好歹也把你帶大了。雖然你上大學的事我們沒有出力,但這麼多年替你父母養大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叔現在要進京看病,難道在你那住幾天都不行嗎?這個親戚情分總還是有的吧。”
這是肯定的,無論如何,白露畢竟是在兩個叔叔家長到這麼大,他們於她總有養育之恩。她連忙解釋:“小嬸嬸,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