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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事情鬧到那一步。
他思索半晌,給出的答案卻出乎她的意料:“好,我可以答應救你男朋友出來,不過我有條件。”
頓了頓,他開出了他的條件:“我的條件很簡單,從今天開始你搬到我那去住,直到我讓你搬走為止。”
她難以置信:“你……什麼意思?”
他是什麼意思一五一十地對她說得清清楚楚,又狠又無所謂的口氣。她聽著聽著就明白了,他其實就是不服氣被她擺了一道,心裡憋著一口氣不舒坦,所以也下定決心不讓她過得舒坦。他這麼做,目的就是要堵了她繼續和楊光在一起的路。他不甘心就此被她要脅,乖乖聽她擺佈,便出奇不意地反將她一軍:人救出來了又怎麼樣,你別想再和他繼續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你只能委曲求全地跟著我做同居情人。如果不願意,那你就撕破臉皮鬧吧,我奉陪到底。不過我拖得起,你男朋友那案子未必拖得起。
白露自以為設計周全,萬萬沒有想到章銘遠還有反戈一擊的餘地,而這一擊又猶如擊蛇七寸,拿住了她的軟肋與要害。他臉上也帶著一種不甘不忿豁出去的狠勁,讓她明白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而楊光的案子也的確不宜久拖,他關在拘留所裡是怎樣度日如年的滋味她完全可以想像,更遑論一旦正式判刑關進正式的監獄去任老犯人毆打欺負。光是假想一下,她就心裡難受到極點。她的楊光,一直如陽光般耀眼明亮的大男孩,怎麼可以被關進那種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去呢?
而她,其實也沒有理由再和楊光繼續走下去了吧?之前她原本打算還了章銘遠的錢後就把所有前塵舊事都對楊光解釋清楚,並相信他到時一定會理解信任她。
誰料到命運如此無常,平地起風波,楊光會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他也因此恨她怨她,那日在交警大隊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彷彿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不,比陌生人還不如,至少他不會恨一個陌生人。
況且現在的她,也已不再是楊光曾經喜歡的那個乾乾淨淨的女孩子。她再去對他解釋什麼都蒼白無力,他會相信她只是因為他才和章銘遠上了床嗎?還是更願意相信她其實早就和章銘遠有不正當關係?她都沒有把握了——既然如此,她還堅持什麼呢?
思來想來,白露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閉上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暗如烏賊噴過的墨水海,沒有一絲光明。黑暗中,她聽見自己輕如遊絲的聲音響起:“好,我答應。”
第四章8
8、
次日,白露就收拾簡單的行李搬去了章銘遠獨居的公寓。章銘遠也履行承諾,馬上就著手疏通楊光的交通肇事案。
歐宇馳對此有些不解:“銘遠,你不是斬釘截鐵地說過絕不會管這件事嗎?怎麼又改變主意了,白露給你下了蠱嗎?”
章銘遠面無表情地吸著一支香菸,聲音平平板板:“就當我中了她的蠱吧。”
彼此都是很熟的老朋友了,歐宇馳推心置腹地勸道:“銘遠,其實這種事你真不應該出面管的。酒駕引發的交通肇事案,公眾關注度已經越來越高,在網路上很容易成為熱點話題。如果你想辦法幫楊光疏通脫罪,沒準會引起受害者家屬的氣憤不滿,他們要是四處去鬧去告,怎麼都會給你惹來一些麻煩的。倘若事情傳到你家老爺子耳朵裡,你沒好果子吃。他一向不准你們姐弟幾個仗著他的關係在外頭亂插手什麼事情。尤其是這種群情激憤的敏感事件。”
章銘遠何嘗不明白這類事情最好以不插手為妙,可是他現在騎虎難下,不得不管。
“先別說那麼多了,你先陪我去見一下楊光的辯護律師吧。據白露說這個倒黴的傢伙是被冤枉的,如果真是被冤枉,那我插手管了也就沒什麼麻煩了。”
在約好的一家茶樓,律師把案情的一大疑點詳細地對章銘遠說了一遍,他聽得若有所思:“如果楊光沒有說謊,記憶力也沒有出錯,當時真有這麼一個女人開車帶著他離開酒吧,那撞人的就百分百不是他而是那個女人了。”
律師一邊點頭一邊無奈地一攤手:“我相信我的當事人沒有說謊,但問題是現在找不出這個女人。”
歐宇馳更是潑了一盆冷水:“即使找到了這個女人,沒有證據證明的話,她也可以堅決不承認自己撞過人的。”
章銘遠沉吟半晌,突然間靈光一閃:“現在要找這個女人的確難度太大,想讓她承認是自己撞的人更加不可能。不過,或許我們可以試著找找當時是否有人看見這樣一個穿紫衣服的女人駕駛著一輛白色捷達經過。從酒吧出發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