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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對另一個男人心動意動。哪怕楊光已經不愛她了,已經和寧萌走在一起了。她也覺得這樣子似乎不太好。
3
十月金秋,是北京一年中最好的時節。陽光的熱量漸褪,風漸清涼,香山的紅葉,層林盡染秋意鬧。
公司組織員工們去遊香山,白露有點不太想去,因為爬山會牽惹起她的愁緒。她和楊光就是在學校的登山社認識的,北京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峰她都曾和他一起爬過,都佈滿昔日的回憶。香山當然也不例外。往事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她實在不願意再在記憶力攪起漫天浮塵。
但是公司組織的集體活動人人都參加,獨她一人不參加不太好,遂還是跟著一起去了。結果怕什麼越來什麼,在香山寺她遇見了楊光。
乍一照面,白露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轉身迴避還是過去打招呼。楊光也怔著,表情是同樣的不知該去還是該留。
雙雙遲疑片刻後,最終還是白露先鎮定下來,試探地問候:“好久……不見了。”
楊光猶豫了一下,終是回應了她:“是呀,好久不見了。”
那個黑色的五月後,這是楊光第一次主動和白露說話。她以為自己會流淚,可是心情卻沒有想象中那麼激動。這一次的見面,她比上一次要平靜許多。只是難免有些感慨萬千:“你現在……還好嗎?”
楊光不答反問:“你呢?”
“我……”白露不知該怎麼說,好還是不好?她自己都不甚明瞭。遂也不答反問:“你怎麼在這?你以前從來不來寺裡的。”
他的答案出乎她意料:“我現在開始信佛了。”
或許是看出了她的震動與意外,他補充道:“以前我不信這些,可是現在,我能從中獲得內心的一點平靜。雖然還不是特別虔誠的信徒,但我經常會在心煩的時候來寺裡上香。”
白露明白了,心中一陣惻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緣故。”
“我以前也這麼認為,覺得都是你才害得我差一點坐牢。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 了。說到底,還是要怪自己沒有應變突發事故的能力,遇到阻折是隻想借酒澆愁逃避事實,結果事實變得更加不堪。不但差一點讓自己稀裡糊塗蹲了監獄,還連累了一條無辜者的生命為之斷送。”
“這也不能全怪你,當時是那個女人趁機上了你的車。”
“可歸根究底也有我的責任。那天晚上我要是能自制一點,不喝得那麼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嘛。”
楊光閉上眼睛,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似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倉促地轉移話題:“白露,現在平靜下來,我有一點一直想不通,你怎麼會和那個顧問攪在一起的?我覺得你應該不是那種人。”
心中一酸,白露欲言又止。現在還說這些有意義嗎?楊光廣告平靜一點,她如果告訴他其實一切都是誤會,豈不是又讓他重新陷入痛苦的深淵?她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長長的一聲嘆息,黯然垂首。
楊光也不再追問:“你不想說就算了。”頓了頓,又遲疑地問:“那你……現在還和他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白露立即搖頭:“沒有。”
“那你現在另外交了男朋友嗎?”
她再次搖頭:“也沒有。”
他緩緩道:“我現在……和寧萌在一起了。”
她一陣心酸難擋:“我知道。”
“我被拘留後,是寧萌想方設法託關係把我救出來的。我媽說多虧了她四處託人幫忙疏通我的案子才能查清楚,才能這麼快被救出來,讓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我很很感激她,所以出來後我就和她開始了。無論如何,我不能辜負一個對我這麼好的女孩子。”
白露聽得完全怔住。原來尚芸自始至終沒有告訴楊光是她去求章銘遠想辦法救他的,而是告訴他,他之所以能擺脫牢獄之災全是寧萌是“功勞”。她為他所做的一切都被寧萌取而代之了。難怪,難怪楊光這麼快就接受了寧萌。原來如此。
手微微顫抖著,有那麼一瞬,憤怒與不甘讓白露真想大聲告訴楊光,告訴他當初想盡一切辦法去救他的人其實是她。但她的嘴唇微一翕動後,卻立即咬得緊緊的。
現在說破這件事對楊光又有什麼好處?破壞了寧萌的心願對她又有什麼好處?楊光已經接受了寧萌,她又何必再讓他痛苦一次。事已至此,讓他明白不如讓他糊塗,索性什麼都不知道更好。反正她和他已經回不去了,不如成全寧萌,成全她一直以來長久的愛慕與渴望的幸福。
終於鬆開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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