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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中的禮物盒,白露愣怔良久。章銘遠這趟去了英國,竟從英國原產地千里迢迢帶回了這一套茉莉系列。
茉莉花香絲絲縈繞,一種能讓人沉醉的芬芳。深呼吸一下,肺腑裡都蕩滿了清香。原本是可以提神醒腦的香氛,她卻不覺有些心神恍惚……
一個下午白露都有些心不在焉,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隱隱約約有些知曉,卻又不願更深地明瞭。
桌上內線電話響了,接起來一聽是銷售部的某位男同事打來的,想約她一起吃晚飯,她已經婉言拒絕過他兩次,這第三次,她猶豫了一下後點頭答應了。
下班時天下起了雨,雨絲連綿如流蘇。白露沒有帶傘,那位男同事也沒有,在大廈門口攔計程車又攔不到,半小時過去了還在公司樓下站著。他有些尷尬:“不好意思,你餓不餓?要不我們今晚就在附近的茶餐廳隨便吃一點把,下回再請你吃好的。”
她沒有異議地點頭:“好。”
最近的茶餐廳也有幾十米遠的距離,涼絲絲的雨線滿天飄,沾衣即溼。男同事很紳士地脫下外套要遮在白露頭上,這個動作有些親密了,她窘迫地謝絕:“不用了,就那麼幾步路,雨也不大。”
一邊說她一邊先跑進雨中,躲開了那雙熱情的手。
在茶餐廳吃晚飯已經快八點了。男同事很健談,說起他個人的經歷繪聲繪色,白露卻似聽非聽,只是被動地保持一種傾聽的姿態罷了。飯後他又約她一起看電影,她終於決定不再勉強自己:“對不起,我想回家了。”
他亦很體貼:“你累了是吧?那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不麻煩你了。”
她婉轉的拒絕之意他應該是聽出來了,表情有點僵硬。場面尷尬起來,她抱歉地朝他微笑一下,轉身獨自走開了。
回到家後,白露帶回的那套茉莉系列被邵蓉看見了,她有些奇怪,“怎麼這次一買買了全套回來,以前不是隻買洗頭皂的嗎?”
她猶豫了一下,如實相告,“不是我買的,是章銘遠送的。”
邵蓉十分意外地睜大眼睛,“你和他不是已經沒有聯絡了嗎?”
“我搬出來後的確和他再沒有聯絡過。他這個月一直在國外,這幾天剛回來,帶了很多禮物送人,也送了我一份。只是小禮物,並不名貴的。”
她刻意輕描淡寫,邵蓉卻一針見血,“雖然只是小禮物,可這份禮物確實你平時用慣的東西。他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明白。”
白露一窒,她下意識在逃避的問題被邵蓉說穿了,臉頓時漲得通紅,“我。。。”
邵蓉在自己的事情上會犯糊塗,那是因為當局者迷,在白露的事情上,她確實旁觀者清,“露露,你最好別再和章銘遠有什麼瓜葛,你好不容易才脫了身,別又掉進陷進裡去了。”
她不能不替章銘遠說幾句:“什麼陷阱不陷阱的,蓉蓉姐,我和你說過他其實不是壞人。”
“我知道他不是壞人,但說真的,我還寧可他是壞人。他是壞人還好了,你會連正眼都懶得看他一眼。可是現在,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他……有了那麼一點特別的感覺?”(炫…書…網)
“我……沒有。”
白露堅決否認,卻否認得那麼軟弱。她都被自己嚇到了,她果真對章銘遠有了一種特別的異樣感覺嗎?為什麼?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她全然不明白,更不願意承認。她怎麼能對他有感覺呢?她愛的人應該是楊光啊!可儘管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那種感覺卻像三月的桃花汛在她身體裡暗暗流動,無法忽視,無法若無其事。
邵蓉看著她一聲長嘆:“沒有最好,露露,先不說章銘遠那種出身不是我們這種寒門素戶人家的女兒高攀得起的。就算能,他也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你千萬不要再跟他有什麼密切來往,否則有你吃困的時候。我就是前車之鑑。”
白露何嘗不明白這一點,以知識分子自居的楊光的父母尚且看不上她的草根門第,而章銘遠的階層比楊家還要高出一等,況且他還有門當戶對的未婚妻。她要是聰明人,就趁早把這點曖昧的芽頭掐斷,別給自己找麻煩。
而事實上白露也正在這樣做,昨天之所以堅持婉拒了和章銘遠見面,就是因為深知“想見爭如不見”。感覺到自己一顆微微搖曳的心後,她就不敢答應再去見他。如同一個自知沒有抗體的人,不敢接近可能致病的病原體。她需要遠遠地隔離——隔離他,不見他。
此外,她也不允許自己這麼快忘記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