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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你如此為難,其實你不必……”
“不必跑到這裡來?”雪緋紅眯著眼睛,“你不是求我莫要去都城麼?”
“……”
“那你猜猜你哥想做什麼?”她索性偎在了床上。
池杳冥淡淡的眉頭蹙了起來,良久方才輕輕地說道,“為君之道,帝王之術,哪有那樣容易就猜得的?”
雪緋紅從嗓子裡哼了一聲,“憑什麼無恥的事情到了他們那裡,就非得美言相論呢。”
同她一齊來的那人輕輕敲了牆壁一聲,雪緋紅愣了一下,回頭問道:“怎麼,沒人了?”
對方點點頭,慢慢蹲下身子,向著一個方向眯眼瞧去,就見一個半截小指大小的東西慢慢移動了過來,池杳冥低低“噫”了一聲,也不管自己還有沒有力氣,探出半個身子臉上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那個小玩意兒。就見它最後爬到了那人的平放到地上的手掌中,便不動了。
他又慢慢地站了起來,向雪緋紅示意了一下,又打了幾個手勢,雪緋紅了然,“看來這個石牢修得不是那麼嚴實。”
“這個是……”池杳冥依舊盯著那人手裡的東西,近了瞧去,卻是一隻木頭做成的小蚱蜢,惟妙惟肖,足夠以假亂真,“是偃師之術?”他問道,隨後抬眼打量著那個站在角落裡不夠起眼的男子,“閣下是玄天樓的冷秋先生?”
男子無言點了點頭,表示預設,雪緋紅在一旁轉了轉目光,幾不可查地輕輕嘆了口氣。冷秋,玄天樓仲逸風座下六翼之一,擅機關陣法,於此技上頗有造樹,可惜自幼便口不能言,多虧仲逸風於市井賣藝人中慧眼選中,從此效力於玄天樓。他本生的有些普通,在玄天樓裡存在感甚至比無波還弱,但他卻似乎很滿足,每日裡都藏在自己屋子裡擺弄那些機械東西,不聲不響的,反而總令人從心底生出一種憐惜之感。
“冷秋探查過了,”雪緋紅接道,“這屋子旁方才是有人在監聽我們的,但是好像沒聽著什麼有用的,便離開了,而且這小蚱蜢既然可以出入自由,傳信兒也方便了。”她侃侃而談,全不忌諱,顯然是對冷秋探查的結果頗為放心,玄天樓裡諸人無論相交如何,在執行任務中對彼此行事能力的全權信任卻是哪個門派都比不上的。
她話音剛落,冷秋眼中蘊著笑意地自蚱蜢腹下抽出一卷極細的小紙條,遞給雪緋紅,池杳冥在一旁微微笑道,“你還是低估了人家的速度嘛。”
不理會他的嘲弄,雪緋紅幾步趕過去和冷秋一齊扯開紙卷,然後兩人相視點了點頭,轉向池杳冥,“琅衍安全送到玄天樓人的手中了,解藥也給他服了下去,樓主說,請公子自便。”
池杳冥做了個極小的聳肩動作,卻把腦袋朝向冷秋,“冷秋公子,那個小玩意兒,我能瞧瞧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是全然的新奇,之前的恬然、淡定通通不見了。
冷秋一愣,便走過去,伸出手,把那個蚱蜢交給了池杳冥,一面還給他示意如何使其動彈,兩人專心致志地開始埋頭擺弄。
不知何時雪緋紅髮覺自己嘴角竟帶上了一抹會意的微笑,此刻的琅珂,才如昔年那個少年一般,眼睛裡撥去了沉澱的滄桑,其下還留存著那些純粹。
她挑了挑眉頭,想起前幾日,心中卻又煩亂了起來。
冷秋突然探過身子,把蚱蜢籠回袖中,剛站起身子,石室的門就“吱”地一聲,悠悠地開了一道小縫,塞進來一個木盤子。
雪緋紅蹲下去打量了一番,端起來放到桌子上,裡面是一小盆饅頭和一瓦罐水,她皺皺眉,“這是打算邀請我們在這裡長住了?”
池杳冥從袍袖底下伸出食指和中指,像是嫌髒一般夾起了一個饅頭,放在眼皮底下拼命打量,雪緋紅先是用一副看大少爺的眼光看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便一把將饅頭抓了去,抬手掀開他的袖口。
她倒吸一口冷氣,池杳冥的拇指已經是一片暗紫,勒痕深陷入肉,幾乎給她一種及骨的錯覺,她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分明進來的時候瞧到他是那般被刑釺吊在屋樑上的,等到把他放下來後卻被他一番打岔,竟就這麼將手指頭的事情給忘了,須知拇指實為人十指之中極重要的,那個變態之人不但毀了琅珂的雙足,再次相遇,第一個舉措就是要廢了他的雙手!
“有什麼好看的,”池杳冥不動聲色將手抽了回去,“放心,他下手很有把握,那麼個吊法,一時半會兒不會斷的。”他又用食指點了點那幾個饅頭,“冷秋公子今日恐怕是要捱餓了。”
“你是說,”雪緋紅扯下一塊放進嘴裡,蹙起眉頭,“這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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