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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除了藥和能製藥的也便沒有什麼了,那東西是一枚紫芝,傳說世間所存僅有兩棵,卻原來有一枚藏在了藥醫堂裡,然而想想也該如此,以藥醫堂光集天下名藥之所,有此物也不足為奇。
仇楓遠告知冷疏桐紫芝下落的最根本緣故是,他知道那東西可以恢復池杳冥那一年裡被摧殘掉的元氣,也就是說,這紫芝可以救池杳冥的命。
雪緋紅慢慢折起信封,她看到那裡,冷疏桐也只寫到那裡,卻也足夠明白日後的事情了。仇楓遠當然不會錯,有那兩物在手,莫說是冷疏桐懷著孩子,便是她已經奄奄一息,也定然要爬了起來趕過去見他。
她挑眉看著韋渡江,而後者不止一次被她這般打量過,一臉冷汗地立刻就明白了雪閣主是要他給個後來事的詳細解釋,本打算靠著自己眼睛還很不舒服抗塞過去,孰料還是被雪緋紅袖口下閃出的一抹寒光給凍住了。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長話短說,“其實後來的事我們也只是大略猜的,仇楓遠定然是為難了冷姨,冷姨那時候身子虛,被他拿捏住很正常。他把那個鼎同藥放在廟裡面,分開得遠遠的,又設了炸藥在廟中,怕是逼迫冷姨只能選擇其中之一吧。”
“那可不見得,”雪緋紅答道,“青檀端木鼎是他要煉藥的寶貝,他能冒這麼大的風險炸掉它,定然是鼎對他而言已無用處,並且還堅決不可落到別人手裡的,至於那枚紫芝,”她頓了頓,“你覺得仇楓遠會那般好心救琅珂的性命?”
“也就是說,”韋渡江也是聰明人,“他根本就是要當著冷姨的面將這兩樣東西都毀了,”他長嘆了一口氣,身邊的樹枝搖了幾搖,落下簌簌的積雪來,“他要讓冷姨親眼看著,他可以毀去谷主最後的全部。”
雪緋紅當然明白莫向年還剩下什麼,他有冷疏桐這個妻子,他放心不下琅珂這個孩子,那麼那個鼎呢?他連藥醫堂都可以不要,卻為何單單放不下那個鼎,以至於,冷疏桐和琅珂在起火爆炸的瞬間,拼命也要拿到。
“你既然知道青檀端木鼎的厲害,”韋渡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又多少知曉谷主的為人,便能明白,像他那樣一個寬厚仁德之人,就算身在九泉,也不可能願意看到有人命毀於藥醫堂之手啊,更何況,這很可能挑起江湖的動亂。”
“果然就因為這個!”雪緋紅提高了聲音,她終於明白琅珂說的“莫叔叔此生抱負、一腔深意”指的是什麼,也明白了為何冷疏桐會那般淒涼地說出“你叫我如何自處”的悲嘆。
爆炸的瞬間,她拼著一死之心衝破經脈的禁錮,卻面臨著兩個艱難的抉擇,是搶救回琅珂的命、還是莫向年的遺願,她最終選擇了後者,帶著極大的愧疚,更讓她無言面對的,是琅珂竟也主動去用自己的性命來護住青檀端木鼎。
所以,冷疏桐才會說對不起他,才會覺得無顏面對琅珂,甚至於要藉著自己來轉述對琅珂最後的叮嚀。
她仰起頭,看著虯枝枯乾中透出的蒼茫的天空,心下卻煩亂之至,冷疏桐留給自己這封信,太過沉重,她真的不知道,憑她雪緋紅的肩膀,能否撐持得起那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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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師術
雪緋紅再看向池杳冥的時候,青年依舊是在床上躺著,眸子闔上,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弧形的陰影,竟然就帶著那麼一根插在身上的針睡去了。
一種恐慌驀地襲上心頭,她果斷地伸手推搡著他,“不許睡,趕緊起來!”
池杳冥揉了揉眼睛,把寬大的袍袖覆在臉上,雪緋紅只當他耍賴要繼續睡下去,沒料到他卻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眼睛從雪緋紅看向站在牆角的另一個人,最後又轉回雪緋紅身上,“就算是宇極堡給了仲樓主面子,卻也真的放心讓你們兩個高手進來?”
“你哪隻眼睛瞧出他是高手了,”雪緋紅漫不經心地說,“我的身份,他們早就知道了,沒打算瞞著的。”
池杳冥皺皺眉,“你……”
“對啊,”雪緋紅笑道,“他們怕你一個人不老實,拿我來威脅你,又用你來牽制我,總之咱倆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雪緋紅看了眼同她一起來的男子,後者依然低眉順目地垂手立著,她將手伸進琅珂的袍袖下,藉著衣襟的遮掩在池杳冥手上劃了幾個字,看到他臉上的神色像是舒了一口氣,便也微微地笑了。
“我把一燈孤的解藥交給赤駿了,”雪緋紅續道,有些咬牙地說,“一番辛苦,都白費了。”
“你……”池杳冥看著她,最終還是低低地嘆了口氣,主動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對不起,牽扯到你,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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