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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下了幾場雨,前頭有些塌方了,要清理了才能過去。”杜非凡如實相告。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他們的君威,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車,終於搖了搖頭,頭探了回去,似乎在和後座的人商量。
馬荊棘聽到他話語中有“老師”二字,想必車後坐的是一個長者。
商量了半天,卡宴的車門突然左右開啟,那個絡腮鬍子和司機一同下了車。司機是一個個子不高面板微黑的男人,四十歲上下,有著閩南沿海一帶的典型長相。
絡腮鬍子朝他們笑了一聲:“咱們來幫忙吧!否則天黑了,山路更不好走了。”
馬荊棘聽著這話,瞪了周少爺一眼,腹誹:看著生得一副好皮相,居然連大叔都不如。
兩位大叔從後備箱裡取出了鐵鍬,走過車身的時候,一隻手從卡宴的後座裡伸了出來,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示意二人過來說話。
絡腮鬍子和司機對那車裡的“老師”都十分恭敬,當下便附耳上去,直到車裡的人說完才一邊點頭一邊匯合了杜非凡,去挖那些擋路的山石。
馬荊棘卻望著那輛車,心中疑惑不止。
剛才那一刻她看得很清楚,那隻從車窗裡伸出來的手,潔白細膩,骨節勻稱,手指修長,食中二指各戴了一枚碧綠的翡翠戒指。無論如何,那都不會是一個老人的手。
她正思量,一抬眼看到後座上週亦涯似笑非笑的目光,咬了咬牙就推門下車:“周少爺,你就自個兒在這裡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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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暑期遠遊,正是他們四人同行——馬荊棘、蘇香、杜非凡和周亦涯周大少。
算起來,在一個月前她還完全不知道世上有一個叫做周亦涯的人。
高考發榜那天其實挺皆大歡喜——蘇香考上了s大新聞系,和馬荊棘又在同一個學校了;杜非凡則考上了和S大隻有一街之隔的體育學院,照蘇香的話說就是司馬昭之心令人髮指;最讓人意外的是白初一,以他平時的成績來說,能考上理工大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哪怕讀的是最沒營養的商管系。
理工大和S大在同一個城市裡,就是離得有點遠,幾乎要橫穿整個N市。但即便如此,馬荊棘還是覺得很高興,至於為什麼高興,她也沒深想,只覺得熟人都能夠在同一個城市裡碰頭,真是善莫大焉。
不過她和白初一心裡都明白,按照考試當天他那種一夜沒睡好近乎混沌的狀態,怎麼也不可能考到一本的。因此歸根到底還是蒼極幫了忙,白初一算是被迫受了他的人情,將來不得不還。
說起蒼極,就想到那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表白(?)。
她記得當他用魅惑的語氣說出那句“做我女朋友”之後,每個人的表情——蘇香的嘴越張越大幾乎能塞進一整顆的紅富士蘋果;杜非凡一愣之後就開始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大叫“老子要跟你單挑”;只有白初一挑了挑眉毛,表情稍稍有些意外,但很快就恢復平靜,不置可否。
——她石化了五分鐘之後,開始由內而外的不爽。
她可是堂堂正正的人類小姐,怎麼可能答應妖怪的求愛?——好吧,如果他不是長著翅膀又會妖法,單從相貌來講她也許會考慮的……
於是她很有禮貌十分委婉的說了“No”。
蒼極卻一點也不生氣,也沒表現出失意傷心。後來她找人分析原因,白初一說蒼極可能是在等待時機,畢竟他目前的行動還不方便,天黑了就必須回魂沼療傷。
既然暫時打擾不了她,她也懶得去想以後怎麼辦。因為到了後來,當所有的人都拿到了通知書之後,他們決定做一件大事——出去旅遊。
紅衣
旅遊的地方很快就定了。馬荊棘正想趁著暑假的時間去山裡收一批老銀首飾,因此一行人最後決定去婺源的山村裡農家樂。
原本馬荊棘的意思是要叫上白初一,因為他有駕照,中途也能和杜非凡換個手什麼的,此外當然還有一點隱秘的小心思——自從能“看的見”之後,去到哪兒她都覺得有在他身邊會安心一些。
白初一起初不答應,後來在她威逼利誘之下好不容易鬆了點口風,臨時卻又接了個電話,立刻決定當晚去機場,直飛雲南,對方連機票都買好了。
雖然他不細說,不過馬荊棘猜可能是接到了什麼“工作”。畢竟對他這種特殊職業者來說,斬妖除魔那是大事,比她和旅遊都要重要的多。
這麼一想也就死心了,幸好白初一還算厚道,送了她一個護身符。據說有這件護身符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