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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栩緩緩站起來向琥烈走去,接著道:“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我很可笑。既然我都不喜歡自己擁有的東西,也不想再去擁有,又何苦硬是要強求?或許,你來當王,是最好的選擇!”
琥烈眉頭一跳。
心頭的擔憂與怒意全化為驚詫,然後又想笑。他忽然覺得這一切如此荒唐,他莫名其妙就墜入了這個圈套,莫名其妙就失去了逃脫的機會,再聽到壽栩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最可笑的是,這個不久的將來就要名正言順登上王位的壽栩,居然說最好的選擇是他來做王!只聽得壽栩又道:
“當然一開始,我並不明白,直到我遇上了一個人,我才知道原來這世間,還有比王位更重要的東西,還有比苦苦支援父輩留下來的基業更為珍貴的東西,也才讓我認真去思考,我到底要什麼,不要什麼……”
“你到底要跟我講什麼?”琥烈平靜地看著壽栩,這一刻,他忽然覺悟得他很可憐,真的很可憐。一個從小就養尊處優、任性妄為的人,做人做事都是損人害已,從不顧他人感受的自私鬼,到底是什麼使他養成了這樣的性格?到底是什麼壓力讓他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當然他難能可貴地有了自知知明,知道他根本就不適合做王,根本就不會治理國家,可是他卻不得不拼命去適應,拼命去努力為之奮鬥,於是他便會在壓抑很久之後偶爾爆炸。
如果鼎珠候在世聽到這番對話?是否會氣得吐因而亡?錯就錯在,他的兒子是壽栩。
“如果我用我的江山跟你換一個人,你可否答應?”
琥烈心頭狂跳,剎那間他已明白了所有的原委!他仰天大笑,笑得手中的軟帶幾乎跌落在地,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才問:“你想要用‘你的’江山來跟我交換的人,是姒筠麼?!”
壽栩靜靜地望著他:“跟聰明的人說話,就是不費勁。”
琥烈還在繼續笑,除了笑,他無以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笑天下居然這等荒唐之事!
“好一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情種!”琥烈說這句話,是嘲諷。但壽栩卻把他當做是另類的讚美。
“這個交易怎樣?對你應該有誘惑力的吧?你把你的妻子讓給我,你便可以擁有整個江山!”壽栩說得那樣自然,好像很有把握琥烈一定答應似的。
琥烈仰天長笑。這非常時刻,他一邊聽壽栩說話,一邊飛快地思索著如何才能突破這層法力之牆,現在,他已決定一試。他琥珀色的瞳仁緊縮,笑聲嘎然而止,冷若冰霜地道:“我不會跟你做這個交易!”
“為什麼?”
“因為,我美人也要,江山也要!”
壽栩臉色驟變。“琥烈!我沒想到你這麼不識時務!我已將你困住,再跟你談交易已是給你天大的面子,本也想以了這個交易,讓你說服姒筠別那麼不解風情!老是要我藉助些藥物才能開心,可是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絕情!”說罷抬起手來。
就在弓箭手們萬箭待發,琥烈手中的軟鞭灌注了力量,正欲全力擊向那層隱匿之牆時,突然聽到了個清脆如鶯啼的聲音大叫:“慢著!”
兩人齊齊回頭,只見思筠一身黑色勁裝立在門口,微顰雙眉,黑眸間微有溼意,那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媚,讓壽栩再次神魂顛倒。屋外的所有目光都緊鎖在她的背影上,尤其是她□在古怪勁裝之外的肩頭,大膽得讓無數在場的男人咋舌,又不捨得挪開視線分毫。
“你……你來這裡做什麼?”琥烈驚詫地問。
思筠低首微微一笑,百媚又生,她抿唇道:“要不是於長生說這裡有京師第一伶女,讓我生出想要一比之心,怕我就會錯過了這場鬥得你死我活的好戲了。”
“你……你怎麼穿了這樣的衣服出來?肩頭都是露著的……”琥烈皺眉道,在這緊要關頭,他卻打翻了醋罈子。
看著壽栩迷醉之態,思筠嘴角的得意之笑稍縱即逝,至此,在苦練了恢復到七八成的法力幫助下,這蝶精身體內的媚功得以散發出來。想必當提薔嬰借這體貌誘惑了季厘王,手段也不會差這太遠了吧?
“你怎麼進來的?”琥烈又問,他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如果她無法出去,那結果豈不是更糟?!
“我遇上了他。”思筠一笑,眼波流轉,回指著壽栩的跟班小太監仲秀。上次壽栩將她拐到城西府邸去是,就是仲秀監視著她。“他知道我是清義候你想要的人,又是這勞什子的‘交易’的關鍵人物,他便領著我進來了。”她伸手去扶住門柱,嬌軀斜依在其上,一付嬌慵無力之態,嘆了口氣又道:“我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