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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魂珠真的就在王宮的地宮內!這一夜的辛苦值了!她總算完成了竹猗口中的師父交辦給她的任務,總算能理由氣壯地去鳳翔山履行與竹猗的三月之約了!
思筠壓下激盪的心神,將離魂珠小心翼翼地摳出來,揣放在懷裡,驀地,她似乎聽到了什麼響動,嚇得全身汗毛倒豎!
她凝起神,感思向四面八方掃了一圈,可整個地宮之內只有她一個會呼吸的生靈。或許是自己聽差了吧?她又將所有的書都收好迴歸原位,再掃視了地宮一眼,長長吁了口氣,振起精神迅速退出地宮。
只是她疏忽了,在她背轉去的一瞬,琥烈從檀木架子與書架之間的交角轉出來,凝目看著小心將宮門合攏的思筠,神色複雜,他緩緩伸出手來,攤開掌心,那掌心中躺著又一顆離魂珠……
一早醒來,思筠轉頭向一側看去,枕邊空寂,他又早起了。
琥烈每天早晨都有晨練的習慣,看來是她貪睡,以致他起床了也沒有察覺。
思筠下床洗漱過後,選了一條淡紫色綴花長裙,長髮只用一根黑髮絲帶束好,向花園那頭尋去,隱約聽得假山之後有劍破空之聲,知道琥烈在假山之後練劍,正要繞過假山去見琥烈,忽聽得另一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近了,琥烈的舞劍聲停下。她腳步滯了滯,立在假山之後。
“將軍。”只聽得將軍府總管於長生那蒼老的聲音道。
“什麼事?”
“常大人那邊差人送來一個請柬,說是今晚要擺生日宴,邀您申時到他的府上。”
靜默了片刻,琥烈帶著幾分詫異地道:“常付景?他今晚設生日宴?
於長生“嗯”了一聲,又道:“聽說宴請的範圍挺大的,還請了有著京師第一名伶的尚姬來助興。”
聽到這裡,思筠心頭一動。第一名伶?不由得現出小女人的小心眼兒來。不知道這第一名伶長了何等模樣?不知道她遇上了自己這付背了一朝罵名的前朝妖后,到底是各有千秋,還是可分軒轅?
琥烈又沉吟了片刻,道:“前夜我們密談的時候,他也並沒有提到此事啊?”
於長生答道:“這也不錯啊,壽栩選妃之日馬上就到,我們的大計也馬上就要實施,越是在這種緊要關頭,就越是要裝作沒事一般,常大人這一著棋,說不定還能混淆宮中人的視聽,以便我們更好施行。”
“反正就這麼回事,這請柬你扔了吧,我也懶得看,那下午我便赴宴去。”話音一落,只聽得利劍回鞘之聲“咻”地響過,思筠知道琥烈要轉回兵器室了,雖然與琥烈再無隔閡,但覺得這樣不似偷聽地偷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終究不妥,於是急急地退回臥房。
秋陽偏西,申時已到,思筠為琥烈選了一套白衣白袍穿在身上,越加襯得他面若冠玉,俊美無儔。
“這行了麼?”琥烈暖暖一笑,轉了個身後盯著思筠問。
“不錯的。”思筠答道,提著他的劍正打幫他掛在腰間,他伸手去擋住了她。
“去我的心腹府裡喝酒,不需要帶著它的。”
“可是……”思筠抿抿唇道:“雖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帶總比不帶的好。”
琥烈微笑著,一室的暖意,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柔荑,安慰道:“我還要帶著琥字衛隊的一甲和二甲去,他們一人就能抵千軍,我只需有他們兩人,哪怕是入了虎穴,也能安然歸來。”
“你都這樣說了,那……就罷了。”
他笑著擁她入懷,在她粉色的頰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愛惜地道:“我知道你擔心我,越到緊要關頭,就越要確保不能發生任何影響,但是我真的沒什麼,而且……”他將自己的衣襟撩開,露出了纏在腰間的一襲軟帶,那軟帶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思筠驚訝地伸手去撫摸,發現那軟帶竟然真是由金屬絲線織編而成。“這是件軟兵器,是我的殺手鐧,也是我的救星,沒有幾個人真正見過我使軟帶,因為見過的人差不多都死了。我雖然不帶劍,但腰間總還有兵器的。”
思筠嘴角的笑意綻放,漸似怒放的白芍,道:“相公,你……果然是老謀深算……”
他用力將她圈在懷裡,在她的額上又印了一吻,唇邊的笑意帶著暖昧,這才放開她道:“如果我喝了太多的酒,在我回來之後,請將我扶上床……”
思筠的頰上飛霞。人生至此,才是真正的人生……
皂鞋踏步在青石階上。
府簷之上掛起了壽星紅燈,一派熱鬧之像,隱約可見朱漆大門內的丫環僕人忙碌穿稜著,或許是琥烈來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