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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晚看著她笑靨如花的照片發呆，才發現，原來沒有她，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縱然家產萬貫，縱然已有佳人相陪，可心底卻還是空了一大塊，如同墜入無底深淵，彷彿沒有支點。

只是他們之間隔著的東西太多，他對雲兮有一份責任，雲兮是因為救他才會失去了雙腿，他不可以負她，而且就算他想跟慕晨曦重新開始，她也不會答應。

既然是這樣，那麼所有糾纏的一切，都結束吧。

“你說的對，如果沒有遇到我，你的人生將是另一番光景，所以讓我們把一切都歸於原位，就當做我們從不相識。我真心的祝你幸福！”

“幸福？！”慕晨曦聽到南宮昊天的話，忽而笑了，窗邊照進來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如此這般的明豔，在她的嘴角綻放出了一絲自嘲的笑。

“南宮昊天，你覺得我還有幸福可言麼？因為你的出現，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的命運早已被你顛覆，你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跟我說希望我幸福？！”

“慕晨曦……”

南宮昊天震驚地看著慕晨曦，她的話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南宮昊天的心裡，疼痛難忍。他望著眼前的慕晨曦，她仍舊是一臉淡漠的神情，沒有一絲的感情。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是真的恨你麼？好，我如你所願，現在我很恨你，滿意了麼？”

你是我的痛徹心扉

“慕晨曦……所以你這次是真的恨我了，是麼？”

南宮昊天嗓音嘶啞，在寂靜的房間裡微弱響起，輕柔而黯淡，小得如耳語般，而慕晨曦和沐雲兮都聽見了，那聲音似乎還染上了一抹萬劫不復的悲傷中，緊繃的房間內似乎也染上了這種悲傷中。

“恨，如何不恨？”

慕晨曦淡笑著，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幾縷碎髮隨風飛舞，明亮的大眼睛已然失去了原來的光澤，一點一點浮現出冰冷的寒意來！

“奶奶的死，我一定會為奶奶討回公道！”

在一旁的沐雲兮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一時間怔住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慕晨曦，漆黑的眼瞳中有著不顧一切也要南宮昊天付出代價的情緒。

奶奶的死，應該是讓慕晨曦真正爆發的原因。

然而，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麼？

慕晨曦的報復越強烈，她和南宮昊天的距離也會越拉越遠，永遠都沒辦法回頭。

倏然，慕晨曦綻放出瞭如花般的笑靨，溫和的陽光洗禮下璀璨無比，卻也是冰冷得令人心悸。

隨後她轉身走出那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南宮昊天看著慕晨曦瘦弱的身影，一瞬間，潑墨般的烏眸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