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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的聲音傳來,“我的頭怎麼這麼重。”
秦嬌一聽樂了,看著桌上一溜六個空酒杯心想,不重才怪。她坐回去,兩隻手撐著腦袋盯著趴在桌子上的人看。看了一會,她把侍者叫來結帳,侍者說不用了,已經都記在孟老闆的帳上了。秦嬌腦袋挺暈,啥也沒想,就讓侍者幫著攔了輛出租,然後和侍者一起把孟思誠抬進車裡。
關好車門,秦嬌報上住址。司機聽到回過頭,看了眼秦嬌說:“誒,怎麼又是你們倆?”
“你認識我?”
“您是不記得了,上次我就是在這兒拉上了您和這位先生。那天您大概喝醉了,我開到地方,這位先生給我20塊錢,讓我幫他把您給抬家裡去的。”司機解釋道。
“喲,那可真巧,那這次我再多給您20塊錢,您幫我把他抬家去吧。”秦嬌想這下倒省事了。
司機一聽笑了,說:“他看著可挺重的,您給30吧。”
“成,就30,您可得給我抬到地方。”
車子沒多久,到了秦嬌家。司機下來,和秦嬌兩個人半扶半架著的把孟思誠弄到秦嬌家門口。放下孟思誠,秦嬌彎著腰喘粗氣,沒想到這位看起來一瘦瘦的小白臉,居然這麼沉。
司機拿了錢,給秦嬌一張名片說:“您以後晚上要用車,給我打個電話就成。我這個點經常在後海的酒吧外面轉悠。”
秦嬌心想,還真不知道有沒有下次了。他們倆也夠丟人的,上次是她醉,這次是他醉。
好不容易把孟思誠弄到床上,洗漱完,她看看錶,已經11點多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一陣折騰,她此刻睡意全無地躺在沙發上,兩隻眼睛睜得溜圓,想晚上發生的事,越想就越後怕。要當時孟思誠不在,那種地方,估計她真要被人強了,也沒人管的。
秦嬌在沙發上輾轉到後半夜才朦朦朧朧的睡著了。
夢裡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酒吧,各色的男人在她周圍轉,眼光裡帶著慾望,面目猙獰。她嚇得跑了出去,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黑暗中狂奔。她前面忽然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輕蔑地笑著說:“秦嬌你跑什麼。有人上,你該高興啊。你還想留著你那老處女身份到什麼時候。”
終於看清了那個人,她心裡一怒,忍不住破口大罵:“顧磊,你個人渣,你tm給我滾開,不然我閹了你。”又是一陣不屑地笑,她眼前的人消失了,於是什麼人都沒有了,四處是無邊的黑,那種讓人絕望的空蕩蕩的黑暗。
不知所措時,她覺得臉上一涼,眼前倏然亮了起來。還好是個夢,秦嬌用手撫了撫狂跳地胸口。
“做什麼噩夢了。”清淡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接著她臉上又是一涼。秦嬌側頭,發現孟思誠的手正從她臉側收回。
“哦,沒什麼。”
“沒什麼會把你嚇得直哭?”
“我哭了?”
孟思誠把指尖伸到秦嬌眼前,晨光下一片晶瑩。
秦嬌皺眉,她怎麼可能會落淚,她是誰啊,堅強得根本不記得上一次落淚是什麼時候。她趕忙坐起身,用睡衣的袖子抹抹孟思誠的手,那一片晶瑩沒有了,這才對,她當然不會流淚。
孟思誠狐疑的看看她,沒說什麼。
“你是不是又餓了?”秦嬌問。
“嗯,還頭疼。”
“活該,誰讓你昨晚喝那麼多。”
孟思誠笑笑沒說話。秦嬌爬起來去做早飯,做了一半,孟思誠進來說:“剛才有人打電話提醒我早上有個會,對不起,我得先走了。”
秦嬌點點頭,翻出幾塊自己愛吃的話梅糖遞給他。
孟思誠含著糖走了,秦嬌看看錶,快八點了,也趕緊喝杯奶,匆匆趕去上班了。
那天秦嬌特忙,老闆的越洋電子郵件指示她變換三項條件,今天做完,把結果發給他。晚上8點多,秦嬌正測資料,手機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孟思誠。
“你好些了嗎。”秦嬌接起來問。
“嗯,沒事了。你晚上有時間嗎?”
“哦,我還在加班,下班大概要9點了。你想幹嘛?”
“我想喝酒。”
“喝酒?”秦嬌心說,這傢伙看來受傷不淺啊,剛喝完又喝。
“嗯,你有時間嗎?”孟思誠又問一遍。
秦嬌心想,他們不算朋友也算酒友了吧。酒友心情不好想喝酒,她這個作酒友的不陪好像說不過去。“喝酒成,咱能不能別去酒吧了。”雖然她不承認自己哭過,但噩夢裡的景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