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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美涼豎了豎柳眉:“幹嘛?”
“做飯,我餓了。”顧美斯走到她身邊坐下,拍了拍她裸露的肩頭。
“為什麼?”簡美涼不解的問,還順帶著攤了攤手:“沒這項技能。”
顧美斯看了她一眼,懶懶的說:“那就餓著,今天心情好給傭人放了假。估計要等明天了……”
簡美涼嫌棄的瞪了瞪他,沒好氣的套上拖鞋,走去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五個西紅柿,洗乾淨切成小塊,拿出叉子,滿意的擺滿餐盤,端著走了出來。
顧美斯沉默的看著她將一個個紅色物體放進嘴裡,半晌後,站起身走過去直接拿過來倒進垃圾桶裡。
“你幹嘛!”簡美涼拿著叉子,眼巴巴的看著進了垃圾桶的西紅柿,一臉憤憤,怎麼今兒個這麼煩他呢?!
“去做點能吃的東西。”顧美斯將空盤塞到她手裡,朝廚房邊抬了抬下巴,理所應當的吩咐:“你是太太。”說著從褲袋裡掏出紅本,在她眼前晃了晃。
簡美涼看了一會兒,頗嫌棄的看著他:“這東西你還天天放在身上?”
顧美斯幸災樂禍的動作一滯,抬手將她從沙發上攬起來,推著她進了廚房,關上門。一邊往沙發邊走,一邊拍了下腦門,這要是被她知道他是怕她偷走天天帶在身上——不得成了笑柄?這樣想著惱火的將紅木拿出來放在電視櫃的抽屜裡。
伸展著雙臂在沙發上一座,二郎腿剛擺上翹了沒幾下,又煩躁的站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來揣進褲袋裡。
還一邊自我補腦著,只是拿回來放在辦公室罷了。
抬手拿過遙控器,按開,電視上正播新聞,恆基地產涉險違規建築,目前相關部門正進行調查……顧美斯眯了眯眼,頗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家老丈人一派和氣的在報道里對著發難的工人做解釋。
廚房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顧美斯忙關了電視,大步跑過去,簡美涼捂著手指,嗷嗷的喊叫。
“切到手指了?”他急忙走過去,拿過她手指看了一眼,很淺的一個小口,正要斥責她幾句小題大做,只見眼淚包眼圈的看著他:“疼疼死我了……”
顧美斯搖頭嘆了口氣,將她的手指含在嘴裡,目光瞟向PAD上顯示的海鮮意麵菜譜,在看一眼切的歪歪扭扭的胡蘿蔔碎塊,頓感婚姻生活渺茫。
拉著她到外面進行了簡單的處理後,看著她眼裡閃過的一抹狡黠,抬手敲了下她腦袋:“是故意的?”
簡美涼向後靠了靠,連忙擺手:“怎麼會?我跟你講,不是本小姐手指壞了,一定做給你看看!”說著下意識揉了揉肚子:“怎麼辦?我受傷了,還很餓,出去吃吧?”
顧美斯將藥箱放回原位,站起身懶懶的看了她一眼,慢步往廚房走。
簡美涼受驚的站起身,也不抱怨手指被他包紮的多難看了,跟在他後面看他洗手,嚥了咽口水:“顧美斯,你是要親自來?”臉上是一副顯而易見的嫌棄表情:“——要不,還是隨便吃點水果算了——”
顧美斯也不理她,挽起袖子拿過牆邊掛著的藍色圍裙,熟練的系在腰間,拿起刀,刷刷的切了起來。
簡美涼愣怔在原地,看著他乾淨的手指握著白玉的刀柄,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菜譜,便嫻熟的開始處理備料。白色針織衫裹著他精壯的身軀,利索的短髮,又被他留的半長不長,溼溼軟軟的搭在耳側,裸著的手臂處,因為施力而露出的肌肉線條。
明明是再好看不過的背影,為什麼看著便覺得胸口很堵,很不舒服。
她莫名想起顧連譽那張毫無溫情可言的臉龐,又想起顧美斯抿著嘴唇繃緊下巴的孤傲模樣。
這個讓她從初遇就無任何好感的富家公子,為什麼偏偏讓她見識了他的脆弱?還是相同的有些同病相憐的傷口……
簡美涼抬手捂著胸口,轉過身拉開廚房門,快步走了出去,抓過沙發上的抱枕,焦躁的抱在懷裡,側躺在沙發上,閉著眼。
沒一會兒眼淚便從眼角溢了出來,很疼,很難過。
可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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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茶苑,是簡雁齊送給鄧韶婭閒暇時打點的一家茶樓。因為北城許多名媛經常聚集於此而聞名,常客大抵是鄧韶婭籠絡的幾位婦人。
“要我說韶婭,這還是你的福氣。想當年簡老太真是使勁了渾身解數才把你們兩個拆開,誰能想到過了那麼多年你和雁齊還能走在一起?哎,這風水還真是輪流轉。”徐夫人端著茶輕抿了一口,眼底自是少不了一點揶揄的意味。
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