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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棠調動了全部的自制力,盡力讓腳步和神情看不出什麼一樣。直至出了酒店大門,又走了一段不小的距離,這才大大的呼了一口氣,不再控制自己的步伐。還帶著紅腫的雙眼一場的明亮,兩頰激動得緋紅緋紅,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著,在心裡大聲的為自己喝彩:白曉棠,幹得好!
如果好友尹賀在這裡,他會說什麼?
白曉棠覺得,他一定會說:“幹得真是太好了,太他媽的解恨了!”
是的。
白曉棠笑著咬住嘴唇,心情異常亢奮的緊緊捏著沾滿了溼漉漉汗水的手機,邁著大步蹭蹭蹭的邊走邊想,真他媽的太解恨了,太他孃的爽了!
就這麼急速的走著走著。
也不知她這一猛勁走了多久。
只是,慢慢地,隨著身上氣力的消耗,步伐一點一點的緩和下來,心裡的興奮勁也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熱血逐漸冷卻,理智緩緩回籠。
白曉棠開始有些遲疑起來,對自己今天這種做法的正確性有了懷疑。
說到底,感情還是兩個人的事,恩怨是非,現在的痛苦也好,過去的柔情也好,孰輕孰重,怎樣結果,箇中滋味,也只有當事人才有權利評價決斷,容不得旁人胡亂支招插手。
所謂的感同身受,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至於什麼公平,虧欠之類的話,有時用來衡量感情也並不適用,又不是做小買賣,買二斤雞蛋,就得給十塊錢,少一毛都不行。
就算把以上這些說不清道不明,顯得十分文藝腔的東西放在一邊不提,她這事做的好像也不怎麼地。
她當然是出於好意,可就算是抱不平,也得對當事人有幫助有好處才行。
以白曉棠對韓淺的瞭解,她今天這事幹的對韓淺完全沒有任何的益處,也沒有任何意義,從她決心放手的那一刻起,申立恆就已經是個屬於過去的路人。
是,她是看著申立恆和劉小姐那兩個傢伙粘粘糊糊的秀恩愛而感到噁心,於是也想噁心噁心他們。
她也確實是把那兩人成功的噁心道了,解氣倒是挺解氣的。
但是如果只是為了噁心這兩個人而讓為完全走出傷痛的韓淺再次不得不想起他們,進而噁心到好友的話,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好吧,這一連串的噁心聽著是有點亂套,可結論也出來了,反正她今天干的這事可謂是費力又不討好,既魯莽又孩子氣……
如果尹賀在這兒,八成又得戳著她的腦袋瓜子,罵她:“盡幹那些用不著的事,你二啊?!”
自覺相當二的白曉棠停下了腳步,越想越覺得垂頭喪氣。
如果說剛出酒店的時候,白曉棠還像一隻剛被充了氫氣的氣球,興奮的嗖嗖的直往天上飄,而這會兒,那一肚子的激情就像被她自己紮了個大窟窿,轉眼之間,就漏了個乾淨,癟成了軟塌塌,皺巴巴的薄薄一小片。
待到她看到網上游人將申立恆和劉小姐兩人被鴿群的糞雨襲擊,一身狼狽的照片和影片發到網上、微博上,並迅速被人打量轉載,成了熱門話題之後,她開始徹底的慌了。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事情鬧大了!
她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想申立恆他們丟臉、報應之類的問題。
說來說去,如果不是因為韓淺,她認識他們是誰?他們又跟她又什麼關係?
韓淺這段時間玩命的工作就是想平靜下來,忘掉申立恆那個混蛋。
如果這事鬧得太大,讓她知道之後,再想起他們來,那不是又要傷心了嗎?
本來就已經癟成了一小片的被小唐這下又萎縮成了一團,抱著她那顆亂紛紛的腦袋,愁眉鎖眼,難過的要死。
思來想去,她覺得需要找個人傾述商量一下。
那麼,找誰呢?
這事絕不能告訴家裡人,要是讓大人們知道了,肯定會捱罵,順帶讓她自己打屁股的。
捱罵她倒是不怕,自己這事確實幹得該罵,只是這麼大了還要打屁股,即便是自己打的,也太丟人了,太傷自尊了。
白曉棠想到這裡,有些心虛的扁了扁嘴,迅速的搖著頭,把這個想法堅決的否定了。
至於尹賀和汪靜言?
白曉棠是連想也沒敢想這二位。
開玩笑!
要是讓那兩人傢伙知道了,還不得一人一句的把她罵死?
於是,幾乎是約莫好鄭曦下班的第一時間,白曉棠就立刻向他坦白了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