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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揉了揉乾澀的雙眼,看著起身拿衣服的江源,知道他還是想喝悶酒,便道:“我看還是別出去了,我今天下午剛買的菜,一會兒做幾個菜,咱們隨意喝點吧,你看怎麼樣?”
“行,聽你的。”江源本來就是圖一醉而已,喝什麼,在哪兒喝他都不在意,說著便跟在鄭曦的身後在廚房的櫃子裡翻起酒來,卻只在角落裡找到了兩罐啤酒。
他看也不看的皺了下眉,拿起衣服,轉身交待了一聲,到底跑到附近的小超市一口氣拎了兩瓶白酒十多罐啤酒,又撿了兩盒罐頭和幾樣可供下菜的零食。
沒想到週末想喝喝小酒,找找樂子的人竟然不少,等他排著隊結了帳返回宿舍時,鄭曦已經開始往桌上擺菜。
兩人也不多說什麼,酒菜擺好,在桌邊坐定,江源開了一瓶白酒,取了盛飯的飯碗,咚咚咚的倒了一滿碗,看模樣便是力圖一醉,鄭曦則啟了一罐啤酒相陪,各自的目的明確,也不用互相勸,自斟自飲,倒也各得其樂。
第二天他們都不用早起,又準備吃完便睡,態度悠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只是雖說關係還算親近,但到底沒到親密的程度。再者對於正在消沉敏感的失戀人士而言,遣詞用句都要多加小心,這樣一來話題便有些不鹹不淡,宛如倉促之間折騰出的那幾個下酒菜,沒什麼味道,僅是佐酒而言。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大概是喝得多了,氣氛也稍顯熱烈了一點,江源忽如有些突兀的說道:“老鄭,你這兩年變了不少。”
鄭曦不以為意的笑笑,知道這位顯然是有些喝高了。他明白江源的意思,跟過去相比,隨著白曉棠的到來,自己大概確實是顯得開朗輕鬆了一些。
江源對他的這種說法卻並不認同,瞪著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雙眼,搖了搖手指,舌頭已經開始不甚利索了,卻馬上用力的斷然否認,指著鄭曦的鼻子,像是他再不表示認同就準備跟他幹一架似的:“……嗯,不對!你說得不對!”
鄭曦無奈,伸手去拿江源面前半滿的酒碗:“你不能再喝了。”
喝得正來勁的醉鬼哪裡肯幹,漲紅著面孔,小孩子護食似的,把壯碩的身體半趴在桌子上,雙臂一圈,把酒碗護在中間,歪著頭,用找不準焦距的眼神瞪他:“我要喝!你不許打岔……你變了!”
末了的仨字說得還挺哀怨,委委屈屈的腔調,如果不是他的性別不對,倒還真有些指控負心漢始亂終棄的味道。
鄭曦自是不會跟醉鬼一般見識,收回了手,靠在椅背上接著慢慢喝自己的酒,放任江源在那裡搖著一隻手,比比劃劃,囉囉嗦嗦的唸叨著:“兄……兄弟,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跟你說這叫酒後吐真言,知道吧?你別不愛聽,我跟你說,你原先吧,是挺好,可就是沒……沒人氣,知道吧?沒人氣!不會生氣也不會笑,就算有時候,笑一笑,也是假的……你這個人就像是個假的。不過吧,你現在可真變了,嗯……變了!誒……”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死力的擰緊眉頭,轉著腦袋在屋子裡,桌面上東一眼西一眼的張望著,似乎在努力的找著什麼,卻沒找著,接著便急了,半耷拉著眼皮又朝鄭曦瞪了過來:“誒,我說你小子,也忒壞了!我的酒碗呢?酒碗呢?你把我酒碗藏哪兒去了?”
鄭曦放下手裡的啤酒罐,沉默的站起身,把他環在手臂中間的酒碗拿了出來,放在他的眼皮底下,又給他挾了一筷子菜放在面前的碟子裡,然後望著他,示意他繼續。
對面的醉鬼雖然舌頭大了點,但是說出的話卻在九分走板中又帶了一分的著調,讓他意外的品出了幾分味道。
江源又悶了一口酒,稀哩呼嚕的把那口菜塞到嘴裡,嚼了幾下才又噴著滿嘴的酒氣接著唸叨:“現在吧,你不光是愛笑了,最……主要的身上的那股味道變了,多了點人氣,眼神也變了,有溫度了,不像過去那麼……那麼……”
他兩手扶著自己大了好幾圈的腦袋,苦惱的搖了搖頭:“那叫什麼來著……算了,反正,你過去就比蠟像多了那麼口氣,其實那心不知道叫你給忘什麼地方去了……”
鄭曦心裡一動,將手裡的啤酒罐放下,正了正身子,準備聽他繼續說下去。
江源卻忽然驚驚咋咋的跳了起來,險些把桌上的酒碗掀翻,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喊口號似的叫了起來:“靠,憋死老子了,上廁所,尿尿!”
一邊說一邊就開始解褲腰帶,搖搖晃晃的往衛生間走,一路走一路脫,等進了衛生間時,下半身已經沒了半絲遮擋,白晃晃,涼嗖嗖的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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