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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得出來,這次見到你,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
“你心事重重,心裡藏著很多東西。”
“我心裡藏著什麼東西?”雲毅問道。
姚慈抬起頭目視雲毅,一一數道:“悲憤、仁義、柔情、痛苦……”她說的每一樣,明明都說進雲毅的心坎,可是他卻依然一副談笑自若的樣子,連姚慈都不得不感嘆,這孩子的隱忍功夫已然超乎她的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遭遇使他磨練得如此從容、冷靜?又該如何才能溶解他心頭的那份孤冷?
“前輩快點走吧,一切的災難很快會過去。還有,陳逢英作惡多端,叫谷辰軒別再惦記著為他報仇。”
“你不想見秋櫻一面嗎?”姚慈問道。
雲毅雙眼一亮,驟然又黯淡下去,他道:“到了該見面時自然會見到。”
“好,那你保重。”姚慈站起身待要離開,陡然見雲毅神色痛苦,皺緊眉頭背過身去。“你怎麼了?”姚慈語重心長地問道。
“我沒事。”雲毅回答。
姚慈不放心,走到他面前,卻見他趕忙擦拭嘴角的鮮血,怕被她瞧出來。姚慈憂心地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你到底怎麼了?”
雲毅回答:“我中了陳逢英的十六支金針,金針不斷在我體內遊蕩,撞擊穴道,令我氣血攻心。”
姚慈把了把他的脈搏,對他道:“你氣息很亂,要儘快把金針逼出來,但是那麼多金針,你若不按脈理逼出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這樣吧,我去陳逢英的住處,搜一搜有沒有記載解救之法的書籍。”
“前輩,你為何要如此相救?”
“因為你向我保證會盡快平息這場災難,只要空島上能恢復平靜,要我做什麼都無所謂。”姚慈說完後便離開。
姚慈本想趁夜去陳逢英的住處搜書,但是想到這麼晚,挑著燈在那裡找書,若是被人瞧見了可不好,只好先回去幽然小居。
走到□,卻見谷辰軒房裡的燈還未熄滅,她不由得想起今日雲毅與谷辰軒的一戰,她躲在遠處觀戰,谷辰軒最後落敗,難道他現在還耿耿於懷?“軒兒……”姚慈喊道,“這麼晚了,為什麼不睡?”
谷辰軒開啟房門,走向姚慈,對她道:“娘,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和你說?”
“有什麼事不能對娘說的?”
“我今日和殺死陳大叔的朝廷鷹犬交過手,那人蒙著臉面。”
“你今天剛回來,怎麼就和他們動手?你太沖動了。”
“娘,我親眼看到那個蒙面人殺死陳大叔。”
“那你和蒙面人交手,結果怎樣?”姚慈明明全部看在眼裡,卻裝作不知道。
“我技不如人。”谷辰軒說著,羞愧地垂下頭。
“軒兒,陳逢英作惡多端,以前我們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你便不該還想著替這種人報仇。”
“娘,不管怎樣,他一直對我很好。”
“軒兒,你醒一醒,去查一查吧,到底島上有多少盜賊,藉著空島有利的地勢,在外面為非作歹。你再去查清楚,空島上還有誰是陳逢英的耳目,在外面為虎作倀。”
“娘,我一定會查明白。而我真正憎惡的是朝廷那幫鷹犬,他們毀我家園,為了名利富貴草菅人命,他們乾的事和土匪強盜有什麼區別?”
“民不與官鬥。”姚慈勸道,“軒兒,該忍則忍,在這種世道,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道。”
“我不甘心就這樣讓他們肆意妄為。”
“你這孩子,就是一副犟脾氣,九頭牛都拉不回,真拿你沒辦法。”
“娘,其實我想告訴你的是今天那個蒙面人,以他的身手、還有孫律成說他是第二次登島之類的話,我都發覺他像一個人。”
“誰?”姚慈故意裝作不知道。
“雲毅。”谷辰軒怒目切齒說道。
“不可能。”姚慈意識到事態越來越嚴重,趕緊一口否認,道,“你在半年前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他怎麼會突然出現?”
“娘,我懷疑半年前那個船家故意找條屍體來矇騙我。”
“那個船家為什麼要那樣做?”
“娘,這半年以來我一直在外面都找不到殺死雲毅的那艘船,但是這次回來的途中卻看到了那艘船已經被火燒燬了。我想半年前那個船家故意讓我以為雲毅死了,是不想讓我找到雲毅,害怕雲毅告訴我其實那艘船就是……就是……”谷辰軒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姚慈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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