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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一天晚上,懵懵懂懂間,她掏出一把匕首向正在睡熟的雲毅走去。
適逢雲浩看見,搶過她的匕首,喝她道:“你才幾歲,竟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要去殺害毅兒,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伊夏雪只巴巴地瞪著他,並不開口說話。
雲浩見她小小年紀,性子如此倔強,念及她剛剛失去親人,也沒怎麼教訓她。
隔天,雲浩醒來時,卻不見伊夏雪的蹤影。朱廉仍在緊鑼密鼓地搜捕雲浩和伊夏雪的下落,雲浩只好帶著雲毅隱姓埋名,四處隱藏,又繼續尋找伊夏雪的下落。
伊夏雪獨自逃亡後,朱廉的人馬仍四處搜尋她,她流落到秦淮河畔,被一名叫李鳳生的名妓收養。李鳳生本不想收留她,但無意中看到她背後鳳凰彩翼的印記,想到南唐皇帝倚重的伊家,便決定將伊夏雪留在身邊,教她習武,讓她長大後相助自己成就滅宋大業。為了保住伊夏雪,李鳳生讓她裝聾作啞,陪伴在自己身邊。原來這個李鳳生乃是南唐後主後裔,得幸逃亡民間,揹負家仇國恨,不得不掩埋於煙花柳巷之地,冠以魅惑之術,想要結識江湖豪傑助她滅宋。
兩年後,雲浩將雲毅送上峨眉山清修,而已經八歲的伊夏雪跟著李鳳生四年,伊夏雪從李鳳生為她講的家仇國恨中也瞭解到伊家與南唐的緣故,還有伊家滅門的慘案。
就在這一年,四川唐門一個叫唐寒的年青掌門走入李鳳生的視線。那時她正在秦淮橋上吟詠著李後主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唐寒拍掌迎合道:“妙!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就只那麼一眼,就只這偶然的邂逅,李鳳生掩去一身光芒,與唐寒緣定了今生,她甚至為他卸下滿腔家仇國恨,只為眼前一見鍾情的男子傾心。可是誰都沒想到,唐寒早就同川蜀其他門派的掌門歸順朱廉,此次他們正是接了朱廉的密函,大江南北追殺伊夏雪和雲浩。唐寒從李鳳生口中瞭解到伊夏雪的身份,趁著他與李鳳生山盟海誓當晚,他請朱廉的人馬抓走了伊夏雪,伊夏雪便陷入宰相府。此時的朱廉,因為平定叛賊有功,已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在人間地獄的宰相府,伊夏雪的噩運才剛剛開始。她才落網不久,雲浩聽到朱廉放出的訊息,便不顧一切去宰相府相救伊夏雪。
朱廉早佈下重重機關,見到雲浩自投羅網,自是異常高興,他道:“好,人來齊了就好。”他望了望雲浩又道,“雲浩呀雲浩,實話實說,你是我見過真正的大俠,以前為救伊蓮心你奮不顧身,如今對這個聾啞的小女孩,你也這般熱心,真是難得。”
雲浩內心想道:“夏雪什麼時候又聾又啞?”轉眼他又想這或許是有人教伊夏雪裝聾扮啞掩人耳目。可惜他單槍匹馬,獨力難當,最後只得懇求朱廉道:“朱廉,你放了夏雪,她才十二歲,而且又聾又啞,什麼都不懂,她是無辜的。”
朱廉笑了笑,答道:“在我眼裡,沒有無不無辜,只有該不該死。你們兩個今天都在這裡,我便要一網打盡。”
雲浩力求保住伊家唯一後人,便道:“朱廉,當年你得到的鳳凰彩翼不過是女子頭上的鳳冠,不值什麼,但南唐還有一件至寶,便是染了後主鮮血的傳國玉璽鑄成的血鳴和玉,如果你放了夏雪,我就告訴你它在何處。”
朱廉道:“我現在貴為宰相,還有什麼東西不能得到,血鳴和玉算什麼?我要的是這萬里江山,無限風光。”
雲浩哈哈笑道:“萬里江山,無限風光,不過是浮世雲煙。”頓了頓他又道,“朱廉,血鳴和玉不算什麼,但你不怕伊家還留活口?你不怕這活口以後回來復仇?到時就是你宰相府孫倒猢猻散的時候,我不信你不怕?”
朱廉疑心甚重,問道:“伊家還有餘孽?在哪裡?血鳴和玉在哪裡?”
雲浩道:“我不會告訴你,除非你放了夏雪。”
朱廉哼了一聲,道:“我不怕你不說,來人,先把他們押下去,慢慢拷問。”朱廉將雲浩和伊夏雪押到囚室,對雲浩嚴刑拷打,逼問血鳴和玉和伊家餘孽的下落。
雲浩派人傳話給朱廉,說他只願意將秘密寫給伊夏雪,叫其他人退避三尺。朱廉揣摩著道:“雲浩這樣做不過想保住伊夏雪,好,本相就稱他的心意,不然有一天他把秘密帶進棺材,宰相府不是留下後患?”
雲浩獨自見伊夏雪,伊夏雪見他為救她被折磨得血肉淋漓,雙腳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