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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地道:“洪夫人,王妃,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全部人,我雲毅任憑你們處置。”
洪夫人痛心地問道:“你想怎麼處置?”
史韶華、秋櫻、李光和韋虎風從門外進來,眾人齊聚一堂,他們忐忑不安,都為雲毅憂慮,想為他辯解卻不懂得說什麼。
洪恭仁也走了進來,面對此情此景,他神色凝重、默不作聲。
雲毅早就無地自容,他從牆上一把扯下無塵劍,雙腿一屈,舉著無塵劍,跪倒在洪恭仁跟前。他一言不發,卻無比悔疚地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在不停抽搐。
眾人的目光都射向洪恭仁,他們都認為洪恭仁不會殺了雲毅,卻都在看他如何收場?這本就難以收場,連洪恭仁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他的臉閃過一絲滄桑的痛楚,頓了頓,他收起雲毅的無塵劍,交給史韶華。
難道整件事就這樣結束?以後呢?誰都無法想象以後,雲毅還如何留在御史府?還怎樣去面對洪恭仁?一邊是情深意重、緣定今生的情人,一邊是亦師亦友、忠義當先的恩人,雲毅如何抉擇?他無法抉擇,只有無盡懺悔地伏首在地,忍聲泣淚。
史韶華接過洪恭仁的無塵劍,重新將寶劍懸掛在牆壁上。他後腿剛離開,喜兒奔過去,直接拔出無塵劍。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她深情無限地喚了一聲:“雲大人,永別了!”便橫劍自刎。
“不要!”秋櫻竭力喊道,卻已喚不回一條年青的生命,她驚愕得雙手捂住鼻口,瞪大了眼睛。當喜兒倒下的那一剎那,秋櫻的淚水也隨之掉落。
雲毅猛然抬起頭轉身,看見喜兒躺在血泊裡,他移動膝蓋過去她身邊,熱淚盈眶,下巴不斷顫動,臉龐因為極度悲痛而扭曲。“喜兒……”他叫喚她的聲音嘶啞得只有自己能聽見。他要站起來尋找金創藥,他要救她。
喜兒止住他,道:“沒用的。”她倒入雲毅懷中,望著淚水沾溼了他整張臉,她笑了一下,道:“雲大人,我是故意的,我傷你傷得很深,比你心口這道疤痕還深,我是不是比她更能到你心裡去?”接著她收斂笑意,緊緊抓住他的手懺悔道,“原諒我,雲大人,我……我對不起你,我害了你,原諒我!”
雲毅拼命地搖頭,痛哭失聲道:“喜兒,是我對不起你。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們永遠離開這裡,到天涯海角。”
洪恭仁和史韶華聽到雲毅這句話,心裡有了異樣的感覺。他們都認為無論如何,雲毅不能講出這樣的話,洪恭仁將他視若親子,朝廷重用他,不管怎樣,他都不該為一個女人棄他們而去。
雲毅知道無力挽救她,只不停地祈求道:“喜兒,你不要死!”
喜兒視死如歸,又提道:“還有一件事,我想清楚,還是要告訴你,其實郡主不是……不是利子規殺的,她是自己跳下天坑。你不要怪郡主,我們都是愛你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愛。”
雲毅點了點頭,道:“喜兒,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們,是我負了你們。”
喜兒搖頭道:“沒有,你已經盡力了。”她又道,“我本想為你生一個孩子,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證明我來過這個世界,深深愛著你,可惜來不及了。”喜兒氣息越來越弱,最後吐了句,“雲大人,帶我回峨眉山吧,我該回去見我的爺爺。”說完話,她最終香消玉損。
雲毅緊緊抱著她,只感到天都塌下來。喜兒的一顰一笑還在他腦海裡浮現,她卻已經死在他懷裡,永遠地離他而去。
洪恭仁見到這種慘狀,無奈地嘆口氣,落寞地向門外走去。安氏和洪夫人嘆息一聲,也隨之離開,這種結局難道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嗎?
秋櫻見雲毅哭乾眼淚,目光無神,萎靡不振,不得不過去勸道:“大哥,你別這樣!我很害怕。”
史韶華也過去勸道:“雲兄弟,把喜兒姑娘好好安葬吧。”
雲毅道:“我……我帶她回峨眉,讓白爺爺見她一面。”
雲毅抱著喜兒上了顛簸的馬車,馬車一路搖搖晃晃,駛向遠方。寒風呼嘯,白雪皚皚,遙遠的天際如泣如訴。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顏色。一陣風,一場夢,愛是生命般莫測。你的心,到底被什麼蠱惑?愛著你,像心跳難觸控。記著你的臉色,是我等你的執著。我的心,只願為你而割捨。
雲毅懷抱喜兒,一手掀開轎簾,望著蒼茫天地,時光彷彿回到孤苦童年,萬徑人蹤滅,枯樹足悲風,無邊的嚴寒,白老叟為他點燃火堆,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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