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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毅又道:“喜兒,如果白爺爺知道我們結成佳緣,一定很開心,等我們成親,便去峨眉山請他老人家為我們主持婚禮。你說好不好?”
喜兒點頭道:“好。”
她緊貼著雲毅,又感到雲毅體內燃燒的欲#望,他再一次要她,這次他全心全意投入。他們緊緊糾纏,把身體和靈魂都嵌入對方體內。
雲毅又睡過去,喜兒卻捨不得睡著,如此良宵美景,她只願多瞧雲毅一眼,也不想閉上眼睛。她害怕天亮,害怕那個殘忍的事實在他們面前揭穿,她該怎樣?雲毅又如何去面對?她把雲毅的面容印入腦海,心裡念道:“雲大人,來日我在奈何橋上,三生石旁,定不會喝那孟婆湯,我要永生永世記得你。”苦澀的眼淚淌入口中,她又吻上他的唇。
07、雲雨巫山枉斷腸
長夜耗盡,窗紙發白,喜兒從床上爬起來,穿上羅裳,映入眼簾的那隻金鐲子,在她心底隱隱作痛。該來的始終會來,喜兒只想珍惜當下,在這個嚴寒的季節就像臘梅一樣極盡絢麗,綻放芳華。
雲毅甦醒,慵懶地望著她。
喜兒一邊用玉手捋順發絲,一邊睜大眼睛打量房間,她還沉浸在昨晚的旖旎中,內心一片溫暖。她看見牆上掛著一把精美的寶劍,便好奇地問雲毅道:“這把劍真好看,叫什麼名字?”
雲毅回答:“無塵劍。”
喜兒道:“無塵劍,這個劍名真好聽。你怎麼有這把寶劍?”
雲毅繼續道:“洪大人所贈。”
喜兒心中一寒,消失了笑意,伸手微微拔出劍身,觸控鋒利的劍刃。忽然她的指尖不小心被刮到一下,滴出鮮血。
雲毅趕忙起身,握著喜兒的手指,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喜兒見他對自己如此緊張,倍感溫暖,撲哧地笑出來,道:“我沒事。”她走向梳妝檯,抓起那把雕花牛角梳,坐在銅鏡前細細地梳頭。
雲毅穿上衣鞋,向桌前走去,想倒一杯水喝。便在這刻,那隻耀眼的金鐲子逼入眼簾,雲毅望著它,猛然記起在客廳裡,洪夫人對洪恭仁提過將金鐲子贈人,還講再貴重的禮物也沒洪恭仁的事重要,雲毅聽過風聲,洪夫人在為洪大人娶妾,但他今天才知道原來洪大人要娶的就是喜兒。雲毅手腳冰涼,比外面的雪地還冷,心裡卻翻江倒海,透不過氣來。
喜兒從銅鏡裡看到雲毅抓起金鐲子,他拼命搖頭,步步後退,萬分痛苦。喜兒手裡執著的雕花牛角梳直直滑落,瞬間墜地,跌成粉碎。
雲毅回頭,顫抖地舉起金鐲子,大聲質問喜兒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他的語音因為沉痛而沙啞。
喜兒木然起身,悲哀地與他對視,不知該怎麼回答他。
說時遲那時快,外面有人重重叩門,門的響聲讓喜兒面無血色、畏懼至深,但是她已經無路可退,她只有咬緊嘴唇去面對,她的嘴唇咬出了悽豔的血。
雲毅沮喪地過去開門,門終於開啟。
洪夫人和安氏站在門外,原來洪夫人一大早尋不到喜兒,聽史韶華講出真相後,怒不可遏,卻無可奈何找來梁王妃處理這件事。
安氏一巴掌正要扇向門內的人,看見是雲毅,酌情不敢出手,便繞過去直入他房間,最終這巴掌落到喜兒臉上,直打到她摔在梳妝檯旁。
安氏指著喜兒破口大罵道:“好個不知廉恥的丫環,竟然與別人做出這等苟合之事,真是敗壞我梁王府的門風。”
洪夫人抑制住心頭怒氣,搖頭道:“喜兒,我自問待你不薄,你明明也答應和老爺成親,為何出爾反爾,做出這等汗顏的事?你怎麼對得起老爺和我?”
喜兒被打得眼冒金星,卻還是挺直腰板,站起身對她們二人道:“王妃,洪夫人,我知道你們待我好,但我也知道你們絕不會成全我,在你們心裡,我喜兒只是一個卑賤的丫環,只配聽你們使喚,你們要我往東我就得往東,要我往西我就得往西,我連愛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可我喜兒偏偏不安於命,就算九死一生我也要愛我所愛。”
安氏怒道:“你還敢頂嘴!”她一掌又要揮下去。
雲毅站過來,閉著雙眼內疚地擋到喜兒面前。
安氏停下手,道:“好個雲毅,我倒想看洪大人過來後,你還敢不敢護著她?還有沒有臉護著她?”
洪夫人失望地道:“雲兄弟,我們老爺倚重你,視你若親子,洪府上下尊重你,把你當兄弟,可你今天奪老爺的妾侍,做出敗壞倫常之事,你對得住我們嗎?”
雲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