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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毅道:“史大哥雖然沒有練過武藝,但是心細如髮、機智過人,僅憑一張巧嘴,便能化干戈為玉帛。俠以武犯禁,以暴易暴畢竟是下下之策,史大哥的人品和才學更令我等學武之人佩服。”
李光道:“大哥說怎樣就怎樣,不過史大哥是史大哥,雲大哥是雲大哥。”
史韶華道:“眾位是江湖好漢,何必拘泥於名節禮俗,叫什麼都無所謂。”
雲毅贊同地應道:“不錯,史大哥說得對。那咱們今天便好好地喝上一杯。”
眾人來到福來酒肆,福二出來迎接他們,喜道:“眾位大駕光臨,實在是小店的榮幸。”他看到史韶華和雲毅,又道,“兩位如今位居人臣,意氣風發,想來當日我真是慧眼識英雄,恭喜恭喜。”
待眾人坐好,雲毅從座位上起身,拿起一杯酒走過去向福二敬道:“小二哥,當初潦倒失意之日,幸虧小二哥不嫌棄相助,雲毅銘記於心,特敬你一杯。”
福二撓撓頭,接過酒,喜道:“雲大人何必客氣,我……我當日也沒有幫你什麼。”
雲毅示意道:“請喝!”
福二喝完酒後道:“雲大人,這裡就屬你還看得起我,只要你以後多來光顧小店,福二萬感榮幸。”
雲毅答道:“一定。”
雲毅回到座位,和眾人飲起酒。
韋虎風和李光素日循規蹈矩,在御史府裡可是憋壞了,難得這次出府喝得酩酊大醉。
史韶華看著雲毅淺嘗輒止,便問道:“雲兄弟,你為何不開懷暢飲?”
雲毅苦笑道:“沒什麼,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而已。”
史韶華道:“雲兄弟,你是不是還在想著找秋櫻姑娘的事?”
雲毅放下酒杯道:“不錯,這幾天我託人四處尋找,我自己也找了很久,什麼地方都找過了,就是不知她去了哪裡,連谷辰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史韶華頓了頓,勸道:“你不用太擔心,秋櫻姑娘一定會吉人天相。”
雲毅拿起酒杯捏在手裡,就像在捏著自己的心一樣,緩緩道來:“就怕她會記恨我,想起來那時我真是太傷她的心。”雲毅皺緊眉頭,不忍再講吓去。
史韶華道:“雲兄弟,我想終有一日,秋櫻姑娘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不會再怪你。”
雲毅愁眉苦臉,心有餘慮地道:“就怕以後沒有這種機會。”
史韶華問道:“莫非你認為秋櫻姑娘跟著谷公子回去空島了?”
雲毅沒有言語,只是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猶記得近日來深宵夢迴,秋櫻的音容笑貌浮現於腦海,她的話尚在他耳際邊響起:“谷辰軒,你回來!雲大哥,你要快樂,我……要走了!”
雲毅每次聽到這樣的話,都會從這噩夢中驚醒,全身冷汗涔涔,便只有爬起來,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直坐到天亮。
隔天一大早,洪恭仁請雲毅過去,笑了笑問道:“雲兄弟,昨晚出去喝酒喝得可盡興?”
雲毅點了點頭,道:“還好。”
洪恭仁搖了搖頭,道:“你一大早起身,昨晚的酒怎會喝得盡興?”
雲毅道:“屬下自知不該貪杯,自不敢喝得一塌糊塗。”
洪恭仁道:“該盡興時自當盡興。不過你比任何人都懂得拿捏分寸,本官沒有看錯人。”
雲毅道:“大人過獎了。”頓了一頓他又問道,“大人為何事傳我?”
洪恭仁道:“當初你是怎麼從宰相府救出令叔父?”
雲毅回答:“這說來話長。雲毅出身峨眉,當日在山上時曾經邂逅一個女黑衣人,她上峨眉山是為了向恩師索取一件寶物。”
洪恭仁聽到寶物二字,眉頭一皺,問道:“什麼寶物?”
雲毅想起女黑衣人曾對他說過不能讓朝廷官員知道血鳴和玉之事,以免惹禍上身。但是洪恭仁對他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情,他又怎能不坦言相告。雲毅想到這裡,便如實告知,道:“那件寶物其實是兩隻染血的玉墜,叫血鳴和玉。”
洪恭仁反覆念道:“血鳴和玉……血鳴和玉……那後來呢?”
雲毅道:“那件寶物與在下的叔父有關聯,原來是叔父交給恩師,託言說以後若有伊家後人來索取玉墜,便把玉墜交還。後來我有事要辦,我和女黑衣人各得一隻玉墜,約好在京城後,我把玉墜交給她,她告訴我所有關於血鳴和玉的事情。”
洪恭仁一聽到伊家後人,臉色微變,便又問雲毅道:“那你到了京城後,女黑衣人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