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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正面還是反面?”
這種小伎倆都想用來騙我:“猜中了有獎嗎?”
“猜中了我請你吃飯。”可可爽快地說。
“正面!”
“噫,你怎麼知道?你也會玩,是吧?”可可一臉驚奇地看著我。
“我六歲就會玩了,你那硬幣根本就沒翻過來,嘿嘿。”我得意地說。
可可緩緩地拿開蒙在硬幣上的手,竟然是反面,這回輪到她得意了:“早知道你這人歪門邪道,我就沒做手腳,你果然上當了。”可可像個小孩子一樣,笑得很開心。
沒飯吃了,想起我最近的悲慘遭遇,我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別不開心了。”可可拉著我的袖子說,“大不了我請你吃飯!”她把硬幣拍在我手裡,“拿著,下學期用這個找我,我請你。”
嘆口氣就請我吃飯,早知道就多嘆幾口了。我拿著硬幣,想了想,又從褲兜裡找出幾枚,一邊數一邊說:“一枚一頓飯啊。”
“不行!”可可飛快地從我手裡搶走一枚硬幣,問我:“有刀嗎?”
我解下鑰匙扣上的那把小刀遞給她,她拿過去,認真地在硬幣上刻下三個小字“陳可可”。她把硬幣遞給我:“仿冒無效喔!”
我看了一下那三個小字,刻得歪歪斜斜的,不禁笑了。
“不許笑!要不就不請你吃飯了。”
看在這三個醜字還值一頓飯的份上,我還是識相點,管好自己的嘴巴。
進站的鈴聲響了,人潮湧動起來,可可走在前面,我提著包笨拙地跟在她身後,人流快要把我們隔斷了,可可突然牽起我的手,她的小手有一點涼,很舒服,我呆了一下,想起小麗,默默地把手抽了回來。可可回頭看我,眼裡有一些失望……
上了車,我叮囑她火車上很亂,路上一定要小心,要提防壞人……可可點頭如搗蒜,她拿出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向我炫耀:“我有這個,防身!”
刀身長不過五厘米,是用來削水果還是用來削人?看來我得給她普及一下自我保護的知識。我拿過小刀,在我喉嚨上比劃道:“用這種刀一擊致命,只有一種方法,就是插入左邊氣管兩公分,立即斷氣。”
“討厭了!”可可嗔道,“誰說要殺人了?”
“那你用這刀怎麼防身?”
“不理你了。”可可把頭支在手上,自個兒生氣。
火車要開了,我只好下車。站在站臺上向她揮手,想起那首著名的《再別康橋》,“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大熱天的,沒有衣袖,我只好低吟:“揮一揮胳膊,你帶走了我的可可。”
91、
這個假期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和一個人,每天心裡都慌慌的,所以假期還未滿,我就迫不及待的回校了。
到了學校才知道這裡憋得更慌,偌大的校園空蕩蕩的,很難看到一個人。躺在宿舍裡,心裡感覺沒著沒落,什麼都沒人跟我爭,連打遊戲都索然無味。
何以解憂,唯有足球!我喜歡足球,喜歡那種痛快淋漓的宣洩,至今這仍然是我的摯愛。
在黃昏的餘暉中,我一個人帶著足球在場上穿行,沒有射門的慾望,只是盤帶,盤帶著我糾糾結結的心事。足球,早已習慣了人們的拼搶,這時候,它應該比我還寂寞吧?
當最後一絲餘暉散盡後,會有一個老頭抱著古箏蹣跚而至。錚琮的琴聲從他指間流了出來,一種悠遠的悲愴,“誰翻樂府淒涼曲,風也蕭蕭,雨也蕭蕭,瘦盡燈花又一宵。”
我抱膝在他附近坐下,聽著琴音,想著自己的心事,恍惚間覺得世事不過如此,人事兩蒼茫,盡把悲歡,換浮雲飄散。
未曾有過與他攀談的念頭,聽累了,便搖搖晃晃地回宿舍,接兩盆冷水,從頭上倒下去,尖叫兩聲,如夜梟般淒厲,然後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自己惶惶的靈魂。
那天我仍然抱著足球去操場,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胖得有些圓的身材,粗得過分的大腿。對於豬爺,我一直頗為奇怪,他的體形並不適於踢球,但是他卻進了校隊,並且是無可爭議的主力中後衛,那麼胖的人能做到這一點實屬難得。
他看到我,遠遠的揚起手向我打招呼,我跑過去,他停下球看著我:“你小子怎麼就來了?”
我哀聲嘆氣地把作弊的事跟他說了一下,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拍拍我的肩說:“這事哥哥也幫不了你,看你的造化了。”
“呵呵,吉人自有天相。你怎麼來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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