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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長工中的其中之一。二十來歲年齡。人老實的碌碡壓不出個屁來。每天只知道低著頭子幹活。不過,王仕峰見他眉宇間常常凝著一股怨氣。
“真是知人知面難知心啊!”王仕峰嘆息道。
“你是剛來。這裡的人們全知道他家的根底,喧著呢,是有名的吝嗇鬼了。”大老井輕蔑地說。
“怎麼個吝嗇勁兒?”王仕峰追問。他很想多瞭解一些東家的脾性,打起交道來好有個提防。
“這話得從錢財主的父親說起……”大老井滔滔不絕地講了下面這個故事。隨著故事地深入,愉悅湧上大老井的臉。看來,長期被壓抑的情緒一旦找到訴說地物件,會給人帶來快感的。
錢財主的父親錢老財主和他的一個姨表弟,都是小老摳。錢老財主外號叫“大老摳”,其表弟外號叫“小老摳”。兩人家境都很富裕,都吝嗇地捨不得往外拿一個子兒。平時和朋友鄰居相處總是想方設法揩別人的油,誰家有個紅白喜事,他要是出一個錢,準能吃回兩個來。
山不轉水轉。大老摳和小老摳這表兄弟倆轉到了一塊兒,這故事也就轉出來了,傳揚開了,常常逗得人們捧腹大笑。
一年秋天,小老摳到大老摳家做客,小老摳一進門就氣得往板凳上一坐說:“表哥,我這人真夠倒黴的,昨天我家塘裡起魚,特意給你選了兩條大的,被你表弟妹掛在樹上,嗨!不知是誰家該死的貓,半夜裡叼了去。”還舉起手裡地一根麻繩來證明:“看看,就剩下這根繩子了。”
小老摳說完,看看錶哥又看看錶嫂,笑眯眯地嘆口氣,說:“咳,也是你們沒口福,算了,明年再起魚時,一定留兩條更大地,用缸扣住,我看那貓能不能掀動缸。”
天快上午了,這小老摳沒見大老摳兩口子弄飯弄菜,有點沉不住氣了,提示道:“哎唷,光顧說話了,要不是肚子咕咕叫我還不知道晌午了呢?”
大老摳兩口子經這麼一提醒,慌忙起身進廚房做飯去了。
小老摳在堂屋裡四平八穩地坐著。就等吃飯了。一會兒,廚房裡傳來油鍋“滋滋啦啦”的響聲,又聞到小蔥地香味。小老摳在堂屋裡亮起高嗓門喊道:“表哥、表嫂,都是自家人,午飯簡單點行了!”
廚房裡表哥說:“平時表弟來得也不多。乍來一次,你表哥總要弄個湯湯水水的。”
小老摳聽了心裡樂滋滋地。
不多一會表嫂滿頭大汗出來了,笑著對小老摳說:“表弟呀,中午就吃豆腐湯。炒竹筍,你表侄給你弄了幾個大餅。”
抬過吃飯桌子,主客坐定,每人面前放了一隻大碗。小老摳瞪大了眼睛也沒在碗裡看到一星豆腐花。心裡說:“乖乖,這就是豆腐湯呀!”
大老摳看看媳婦,媳婦忙說:“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豆腐被老鼠啃了幾口,我怕表弟嫌髒,沒敢往鍋裡放。”
小老摳再看看桌子中間放了一個大盤子。盤子裡放了一把竹筷子,心裡想:“我的乖,難道這就是炒竹筍嗎?”
大老摳忙解釋說:“表弟呀,你來遲了,你要是春天來,這些筍子嫩著呢。”
小老摳想:這倆口子真是南瓜花炒雞蛋——對色了。
正在這時表侄捧著幾張紙進來了,嘴裡還甜甜地叫著,“表叔。餅弄好了。你可別作假呀!多吃點。”
小老摳一看,那紙上畫著幾個大大小小的圓圈圈。心裡想。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地兒子會打洞。這小子和他爹老子一樣。臨行前客氣地說:“表哥、表嫂,閒時也常到我家走走。”
大老摳一家三口子,邊答應著,邊將小老摳送出門去。這哪裡是送呢,分明是哄走了小老摳。小摳氣得要命,到家後把在大老摳家的遭遇跟媳婦和女兒一說,全家人氣得直跺腳。
再說大老摳一家哄走了小老摳後,重新端上了豆腐湯,鹹肉燒乾筍和死麵餅鍋貼,吃著、笑著、說著。媳婦說:“小老摳被這麼一戲弄,肯定氣得要命,明年你要到他家,他也會給你吃炒竹筍(竹筷子)的。”大老摳說:“他那兩下子,哪能跟我玩,我明年開春時去,他還怎麼給我吃老筍子呢?”
一晃冬去春來。這天大老摳來到了小老摳的家。一進門也是氣鼓鼓地朝板凳上一坐:“表弟呀,你說氣人不氣人,我一大清早就到油坊買了兩斤小磨麻油,想讓你們嚐嚐那家小磨麻油的香勁,嗨!半路上栽了一跤,瓶弄打了,由也灑了。”說著舉起手中地瓶嘴兒。表兄弟倆很是惋惜了一陣子。
說了一會兒家長裡短。天快中午的時候,小老摳的媳婦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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