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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定定望著她,許久,嘆一口氣,“我以為這樣你也能將我認出來,罷了。”
說完,自己伸手摘下了面具。
一張超凡脫俗的清新面孔,無比清澈,清冷淡然,只是,任憑宮南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腦子裡飛速把自己認識的人,能想到的人都過了一遍,也沒能認出這人來。
“這位兄才,想必你是認錯人了,我反覆看你許久,竟絲毫不記得在哪見過。”
男子悵然若失,又往前一步,“那你再仔細將我看上一看,可真的不記得了。”
莫春風雙手不經意間將她往後再扯一下,面上已是泛了怒意。
宮南枝伸過頭去,當真又仔細看了半天,許久搖搖頭,“兄才莫要開玩笑了,你定是認錯人了。”
男子整整衣衫,宮南枝望見他腰間夾了一管玉笛,突然激動的問到,“你莫不是江湖人稱玉笛公子的夏瑾年?”
男子只覺得胸口翻騰,波濤洶湧間雙手扶額,重重嘆息道,“在下不才,卻不是那玉笛公子,只是會吹幾首曲子罷了。”
宮南枝眼神暗暗,心想,這是哪家痴情男子,半夜眼神不好,將自己錯認了誰去。
“罷了,宮家小姐,我們後會有期,既是有緣,定會再見,下一次,唯盼你能將我認出。”說罷身形輕盈,頃刻間已飛離眾人視線。
這人輕功是極高的,就算莫春風,也不一定能勝之。
“真是個古怪的人。”宮南枝低低嘟囔。
莫春風心裡翻江過海,不知在想什麼。
是敵是友,雖摘下面具,卻藏頭露尾,明裡暗裡,引人注意,卻不洩露半點自己名諱。
怕是不知何時南枝見過他,卻沒了印象。
莫春風將宮南枝送到宮相後門,她輕輕釦了三聲,冬青紅著眼開了門,“小姐,你可困死奴婢了。”
宮南枝回頭衝莫春風一笑,“莫三,快回去吧,明天別來了,我要睡個好覺。”
莫春風含情脈脈,伸手一掐她的粉臉,只覺得光滑瑩潤,喉嚨不自覺咕咚了幾下。
“快回去吧,等你睡夠了我再來。”
進房間之後,子夏半眯著眼點了一盞燈,兩人一起服侍著給宮南枝換了貼身褻衣,又都迷迷瞪瞪回了床上,燈一吹,便沒了聲響。
梨花苑內,梨花樹下,這個季節梨花居然還在競相開放,朵朵似雪,飄飄然落下。
樹下石桌,一女子粉色衣裳,雖已經是初夏,這女子依舊披著錦緞披風,眉色悽清。
肩膀上落了幾朵梨花,更顯清高獨立,伊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遠遠看見一個男子意氣風發,大步走了過來,眉目俊朗,女子連忙起身,對著男子微微俯身作揖。
男子一甩下袍大喇喇坐在方才女子的位子,隨手端起桌上一杯清茶,咕咚一口飲了個乾淨。
方抬眼望向女子,“檀香,坐。”伸手指指一旁石凳,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檀香輕悠悠坐了下去,悽清的眸光默默看著眼前男子,啟唇傾吐,“公子,何事如此匆忙,梨花苑比外面清冷不少,檀香去房中給公子取條絨毯。”
男子擺手制止,“無妨,我坐一會就走。”檀香站起,又給他倒了杯清茶,“那公子多飲此茶,裡面擱了紅棗桂圓枸杞等物,亦可暖身滋補氣血。”
男子端起茶又喝了一杯,朗聲道,“難怪我喝著此茶覺得清香入口,甘甜入肺,回味悠長,檀香手藝越來越好了。”
檀香微微一笑,從袖中掏出一方絹帕,極其自然的遞到他面前,輕輕擦掉下巴上的茶漬。
“這絹帕倒是精緻,你自己繡的嗎?上面圖案可是蘭花,跟你是極像的。”男子盯著絹帕,不知道想到什麼,眉眼間全是笑意。
檀香將絹帕握在掌中,心中自然一動,“公子若是喜歡,檀香願意為公子再繡一條,只需告知我喜歡的圖案。。。。。。”
“不用不用,聽說這絹帕不能隨便贈與他人,唯有傾心相付的男女,才可交換帕子,等檀香找到自己心許的那個男人,再送不遲。”男子想到什麼,起身吩咐。
“檀香,你上次送我的香料極好,塗上後,蚊蟲鼠蟻都不敢近前,這夏日裡用著最是合適,你多給我備上幾盒,一會我帶走。”
檀香垂目道聲,“是,公子。”婀娜多姿的進房準備東西去了。
回去便讓宮南枝給自己繡方帕子,繡什麼好呢,都說那水鳥鴛鴦情定三生,可是難度極高,想必那丫頭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