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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道了聲:“平身。”
路過姜顏身邊時,他腳步一頓,目光在她身上有了短暫的停留,卻並未與她相認,只微微一頓首,錯身進了門去。
太子此番前來,應是探望受傷的苻離罷?畢竟,苻離可是替他擋了一箭呢。
如此想著,姜顏拍了拍衣裳上跪拜時沾染的泥水,轉身朝國子監方向走去。
而此時,衛所待客的大廳內,朱文禮一身赤色圓領的常服,伸手虛扶起抱拳跪拜的苻離,溫聲道:“你身上有傷,我們之間便不要行這些繁文縟節了。”
苻離這才道謝起身。
朱文禮揮手屏退左右,待四周無人,他才放下一國儲君的架子,如至親友人般伸手錘了錘苻離的肩,責怪道:“你何時入了錦衣衛,怎的不也報備我一聲!若不是那日你挺身而出護住我,我還不知要被瞞到何時。”
苻離皺著眉忍過腰腹間的疼痛,順手給朱文禮倒了杯熱茶,道:“當初離開國子監時應允過父親,不再借助苻家過去的任何人脈和物資,故而不曾告訴殿下。”
“你是怕我徇私?”朱文禮擰眉。
苻離沒有回答,只問道:“皇后娘娘如何?”
“受了驚,這幾日臥榻休養中。倒是父親知道了那刺客是為母后而來,頗為不悅,似乎對母后近年來的行為略有責備。”
“可查出幕後指使了?”
“刺客都死了。好不容易有個活口,昨夜也死在了詔獄中,線索全斷。我有預感,這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朝堂之上看似安逸,實則貌合神離各懷鬼胎,所以,我需要能助我激濁揚清的幫手。”
說到此,朱文禮啜了口熱茶,看著苻離鄭重道,“你此番救駕有功,我已奏請父皇,提拔你為錦衣衛北鎮撫司正六品百戶,賜繡春刀。”
作者有話要說: 苻離(開心):今天阿顏對我表白了,看在她這麼喜歡我的份上,我也會加倍的喜歡她的。(悄悄準備禮物中)
姜顏(納悶):不是苻離先說喜歡我的麼?魏驚鴻說苻離的話時常要反過來理解,他以前說了那麼多遍不喜歡我,難道不就是喜歡?
眾人(嗑瓜子):……
第47章
今年應天府似乎格外冷; 短短一月之內,已是下了三場大雪。
酉時剛到; 天色漸漸晦暗; 燈火初明; 空中不時飄下兩片柔軟的碎白,是冬雪的餘韻。道旁的燈一盞接著一盞掛起; 鍍亮腳下的方寸之地,國子監的學生大多歸家團圓了; 四周空寂,不一會兒便看見姜顏抱著一件玄黑的披風緩步走來。
苻離穿著一身墨色的束袖武袍; 正按刀倚在拐角的牆上。他身姿修長,逆著光像是一道暗色的水墨剪影; 沉穩英氣。最後一段距離; 姜顏略微加快步伐; 氣息不穩地走到苻離面前站定。
走近了才發現他肩上落著一層碎雪; 顯然是已等候多時。姜顏將手中的披風抖開,踮起腳尖將其往苻離肩上隨意一掛; 拍拍他的肩道:“祭天那日你給我的披風,我已漿洗乾淨; 還給你。”
下一刻; 苻離將剛披上的披風解下,順手裹在了姜顏身上。
“哎呀,我不冷。”怎麼看都是苻離穿得比較單薄,姜顏扭身想要將披風掙脫; 苻離卻是不依,替她歪歪扭扭地繫了個結。姜顏無奈,只好裹著這件快要曳地的長披風,問道,“你的傷可好了?”
苻離‘嗯’了一聲,說:“好了。”
“聽聞你護駕有功升了百戶,賜了繡春刀?你才入錦衣衛半年,便連升兩次,可見前途無量。”說著,姜顏眨了眨眼好奇道,“繡春刀是何樣?”
苻離將腰間的佩刀解下,遞給姜顏。
面前的這把刀刀鞘暗紅,包裹著鏤空花紋的銀邊,刀身呈略微的弧度,刀柄刻著古樸的獸紋,看上去有著凌厲且厚重的質感。姜顏下意識接過,卻一個不穩險些墜落在地,咋舌道:“好沉!”
她把玩了一番,看夠了,便將佩刀還給苻離。
不經意間垂首,姜顏看到牆根擺著一排形態各異的雪球,不由彎腰打量道:“這是什麼?”
方才光線昏暗沒注意,現在仔細瞧了才發現那是用利器雕出來的雪人,每個巴掌大小,一共雕了十二個。
見姜顏看得入神,苻離抬起手背抵著鼻尖,清了清嗓子,頓了一會兒才說:“方才閒著無事,給你堆了幾個雪人。”
姜顏一怔,回憶的大門悄然開啟。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苻離暗吃飛醋,也是在學館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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