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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苻離垂著眼看她,冷嗤道。
姜顏便不笑了,後退一步說:“你待如何?先說好,乘人之危誆我玉,非君子所為。”
聞言,魏驚鴻撲哧一聲笑了,“小娘子聰明得很,知道苻離最怕的便是你身上那塊玉。”
“閉嘴。”苻離反手捅了魏驚鴻一肘子,然後盯著姜顏,一副不討個說法便不罷休的神情。
姜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就有那麼一絲愧疚,再回想起苻離平白捱了自己那麼多冷眼,便妥協嘆道:“那我為你鋪紙研墨,伺候你一回。”
苻離轉身,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三日。”
姜顏:“……”
呵,什麼正直端方?姜顏真想拉著岑司業來看看,他最器重的學生是何等的睚眥必報!
第二日,卯正一刻。博士廳內。
姜顏睡眼惺忪,打著長長的哈欠,身子沒骨頭似的倚在書案上,一手托腮,一手來回磨著墨條,問道:“你就不怕被薛晚晴或是李晚晴什麼的撞見了,又告發我們私相授受?”
苻離一身素色儒服跪坐,垂著眼端正懸腕,筆走龍蛇練著行書,清冷的嗓音波瀾不驚:“快些磨,再過一刻鐘,便有人來了。”
“手軟,快不了。”姜顏懶洋洋道。
姜顏覺得無趣,磨兩下墨,打個哈欠,瞥瞥窗外的晨光,又磨兩下墨,“你不用睡覺的麼?大家才剛起床呢,你便已練了兩刻鐘的字,不困麼?”
苻離巋然不動。
姜顏索性趴在桌上,雙眼無神地望著硯臺裡的墨:“可是我好睏。對了,你與程溫是何關係?不會是你仗勢欺人,脅迫他伺候你罷?”
苻離難得不嫌棄她聒噪,換了張紙,抬筆潤墨,寫了兩筆,忽然道:“墨太乾。”
姜顏簡直想潑苻離一臉的墨,但也只能想想,畢竟文韜武略都比不過他。她往硯臺里加了些清水,又點評道:“你這墨不錯,極品徽墨,質地如玉,觸之硬實,聞之有極其清淡的松香,一墨千錘百煉而成,耗時耗力,幾與黃金等價。”
她家境一般,倒也識貨。苻離下意識道:“你喜歡,便送你一盒。”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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