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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苻離的書案問他:“程公子,你這是作甚?苻大公子沒手沒腳麼,這些活他不會自己幹?”
程溫又是一怔,而後起身訥訥道:“是我自己願意……”
“程溫,你在做什麼?”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姜顏抬頭一看,苻離和魏驚鴻不知何時已進門走來。
程溫好脾氣地笑笑,低聲道:“苻公子,我在幫你整理書案。”
苻離擰眉,並不因他的熱情而高興,只漠然道:“我說過,不需要。”
“我需要我需要!”魏驚鴻笑吟吟地舉起一隻手,用摺扇敲了敲程溫的肩頭,“我有幾本古籍要抄錄,正巧懶得動,不如元亮你替我抄了罷。”
程溫還未說話,姜顏便笑著插嘴道:“魏公子,我來你抄如何?程公子老實,你們別欺負他。”
聞言,苻離和魏驚鴻俱是一怔。
魏驚鴻很快回過神來,瞥了一眼面若寒霜的苻離,乾笑道:“不敢勞駕小娘子。哈哈,不敢不敢!”
“姜顏,你什麼意思?”
苻離死死地盯著姜顏,“你如此態度,是懷疑我欺負程溫,還是懷疑你逛望春樓一事是我告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的姜顏:那眼神,就像是我搶了他未過門的新娘子似的。
不久後的姜顏:……明白了,原來我才是那個未過門的新娘子。(保持微笑)
第12章
這幾日,姜顏望向苻離的目光都涼颼颼的,活像個怨女。畢竟那日她逛望春樓,苻離的確在現場。但她腹誹歸腹誹,卻並無怨恨,想著這事過去了便算了,大不了以後離苻離遠些,莫要再讓他捏住把柄。
現在苻離如此反問,姜顏有些懵了,下意識反駁:“可那日分明只有你瞧見,不是你是誰?”
正此時,一個驕縱的嗓音從門外傳來:“國子學有規矩,男女不得於一室之內私自相處,你們這是在作甚?姜顏,你剛因逛了望春樓被罰,莫非還要因不懂避嫌再罰一次?”
霎時,姜顏渾身血液彷彿凝固。
岑司業讓她面壁,卻並未告知眾人是什麼原因,因此,薛晚晴不可能知道她去過望春樓。
除非……
姜顏不敢看苻離的眼睛,只轉過僵硬的脖頸,陰惻惻笑道:“那日,華寧縣主在場?”
薛晚晴叉著腰進門,大概是從不將姜顏放在眼裡,竟也爽快地承認了:“可巧了,歸家路過。”
話音剛落,便見兩道冰冰涼的視線如刀般刺了過來。
薛晚晴被他們看得心裡發憷,心想:姜顏便罷了,苻大公子也這般盯著我作甚?被罰的又不是他!
“從上古女媧造人開始,人便有了貴賤之分,摶土為尊,甩泥為賤,低賤的麻雀再怎麼努力高飛也變不了鳳凰。”薛晚晴譏諷姜顏和程溫的身世,轉而抬起精緻的下頜,對苻離道:“我勸苻大公子離某些人遠些,當心近墨者黑。”
魏驚鴻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忍不住合攏摺扇插嘴道:“哎呀,華寧縣主真是博覽群書,連上古神話都搬出來了。”
薛晚晴狐疑地望向魏驚鴻,一時不確定他這話是褒是貶。
一向清冷自矜的苻離淡淡開口,波瀾不驚道:“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苻某受教,自會離貪官祿蠹遠些,多謝縣主提點。”
‘貪官祿蠹’四個字尤其刺耳!雖未點名道姓,但薛晚晴已羞得滿面通紅。在姜顏和苻離面前,她似乎總是在自取其辱……
可惡!
終歸是對面人多勢眾,薛晚晴咬牙橫了一眼,大步衝到自己位置上拿了本線裝書,拂袖離去。
姜顏噗嗤笑了聲,忽的感受到某人涼涼的視線刺在自己背脊上。她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看來是要秋後算賬了。
姜顏頓感不妙,猛地起身道:“哎呀,阿玉喚我去給她講解《四書》的,險些忘了。”說罷,她轉身就走。
身後,苻離冷淡地喚住她:“這便算了?”
姜顏腳步一頓,揣著明白裝糊塗,笑道:“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同薛晚晴拌嘴了。”說罷,她又要開溜。
可苻離明顯不打算放過她,抬手攔住去路,聲音又沉了幾分,直言道:“我說你冤枉我告發你的那事,這便算了?”
自知逃脫不了,姜顏厚著臉皮笑道,“是我的錯。苻大公子也大人不記小人過,算了,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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