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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又進去了一次。片刻,此人一邊臉上帶著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回來了,也不廢話,用能殺死人的眼睛瞪了王庶一眼,斷喝一聲:“滾!”隨即一腳將王庶踹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王庶在門外徘徊一陣,實在不得入內,他思前想後,把心一橫,向流州城門跑了過去。
西瞻人若是真的來了,目標應該是驍羈關,稟告嚴鄭是希望他能點起狼煙,給驍羈關守將示警。但是別說自己見不著他,即便見著了,嚴鄭會不會相信自己一個小小軍奴,王庶一點把握也沒有。可是就這麼放任事態發展,王庶又怎麼也放心不下。終於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自己連夜去驍羈關報告,這當然不像狼煙那麼快,但也是他目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流州督軍嚴鄭這晚的覺睡得真不好,被莫名其妙地吵醒,此刻剛剛睡著一小會兒,門又被推開了,嚴鄭猛然坐起,吼道:“把他給我宰了!”
進來的衛兵嚇了一跳,趕緊道:“是,大人!我們已經派人去追,抓到一定就地格殺。”說罷行個禮,狼狽地往外跑。
“等等!”嚴鄭這才有點清醒,“追什麼人?發生什麼事了?”
“大人!”那衛兵結結巴巴地道,“剛才一個軍奴夜裡要出城,說是奉了大人您的命令,小人們認得他是今夜崗哨的王庶,剛剛交了牌子回來的,怎麼又要出去?於是攔住檢查,誰知這小子突然出手打倒兩個人,衝出城跑了。他速度很快,弟兄們追不上,城關命我來請示大人,是不是調弓弩隊射殺?”
“一個逃奴,射死就是……”嚴鄭倒回被窩,突然又一下跳起來,“等等,你說他叫什麼?”
“王庶,和張二兩個是今夜的崗哨。”
嚴鄭抹了一把臉,道:“讓騎兵去追,一定要抓回來,可以射胳膊射腿,但是不要傷他性命。切記,他不管是跑了還是死了,你們都別活著了。去啊——”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嚇得那士兵面色如土。
嚴鄭清醒了不少,多虧聽清楚了這個名字。要是別人還好辦,偏偏是這個燙手的山芋王庶,從接手這個軍奴,嚴鄭就知道不簡單。上頭給他的命令有兩個:一、別讓他的日子過得舒服;二、別讓他真的受到傷害。
雖然他不知道王庶是什麼身份,但是京都專門派了一名官員和幾百士兵押送此人,這些人看守他十分嚴密,卻對他保持著一定的客氣,哪一個流囚得到過如此待遇?
嚴鄭事後請教哥哥嚴郊,嚴郊聽了也覺得十分奇怪,但是制止了嚴鄭想要向上面打聽王庶身份的想法。他說:不該問的不問,什麼都知道了不一定好,上頭要你怎麼做你照做就是。
所以王庶這半年多來,乾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但是卻沒有遇到過一次危險,偶染風寒也得到了良好的治療。嚴鄭清楚地知道,這個人絕對不能殺了,但是也絕對不能跑了。
正文 第89章 飄香緣自寒霜雨(3)
衛兵在督軍的咆哮聲中連滾帶爬地出去了,逃奴是死罪,射死多簡單,為什麼要抓活的?不過他可不敢不聽命令,趕緊去調騎兵。這一番折騰下來,王庶施展輕功,早就沒了蹤影。好在遍地大雪,他還遠遠達不到踏雪無痕的地步,一隊五十人的騎兵就順著腳印追了下去。從方向上看,王庶的目標是百里之外的驍羈關。
驍羈關,連著天。
去上不盈尺,向下通深淵。
大雁展翅飛不過,猿猴束手愁攀緣。
摸天只要伸伸手,平地卻隔萬重山。
別怪太陽不照咱,它也爬不過驍羈關。
這是流州的軍奴們平日裡經常哼唱的俚曲,說流州的寒冷是因為太陽爬不過驍羈關,被迫留在東南自然是玩笑話,但是驍羈關的險峻卻一聽便知了。
驍羈關集地理險惡之大成,東西兩側一側連著大青山,大青山之險不必再說了,開在它半山腰的驍羈關連太陽都爬不過去,更別提大青山除了讓人目眩的高度,還有更讓人絕望的連綿不斷的廣度。(能爬上一座珠穆朗瑪峰的人,世界上有不少,就算大青山只有世界第一峰一半的高度,能連著爬幾十座的有沒有?)
另一側像被老天一斧子劈開似的,是不帶一點弧度、直上直下的懸崖峭壁。雖然不算很高,一群身手矯健的敵人或許有爬上來的可能性,然而這需要兩個前提,第一是上面的敵人對他們十分友好,不會趁著他們玩命爬山的時候拿什麼砸下來打招呼,第二是他們能順利到達懸崖下面的攀爬地點。
懸崖下面不是平地,而是衝出大青山關口的那條河流的下游地帶,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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