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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若是有餘暇時光,慢慢開解,解開桎梏,方能成沒事,令女子心甘情願的綻放。只是自己如今正在政事緊要關頭,竟是抽不出空閒陪伴顧氏,心中嘆息一聲,攏了攏阿顧的衣裳,囑咐道:“我先走了,你在府中好好養著,有我的照顧,不必害怕。等我從戰場上回來,咱們就圓房!”
一絲紅暈之色瞞過阿顧的臉頰,阿顧含羞帶怯點了點頭,“嗯!”轉頭吩咐屋子外頭,道,“碧桐,替我伺候大王更衣!”
碧桐應道,“是。”入得屋子伸手打算服侍孫沛恩。
孫沛恩含笑道,“不必了,我自己收拾也就是了!”略整了整衣裳,俯下頭,在阿顧面上印下一個吻,調笑道,“等我回來。”阿顧目視孫沛恩,目光凝凝,似乎含著敬慕懷念之意。直到孫沛恩離開許久,方強壓在胸口的嘔吐之意泛起,彎下腰“慪”的一聲,將腹中酸水吐的乾乾淨淨。
“郡主,”碧桐連忙上前扶著阿顧,伸手拍打著阿顧的背脊,“還好郡主聰敏,將安王敷衍過去了。”想起今日狀況,餘驚尚未平息,忍不住驚惶道,“若是日後安王再來,咱們該怎麼辦呀?”
阿顧嘔盡腹中酸水,抬起頭來,一雙眸子晶亮,“別急,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有心,咱們總能找到法子的!”
第229章 二三:持寄於行人(之佈局)
范陽城外的大道寬敞光亮。一排軍衛持刀戟立在其中,“皇后娘娘,”女官恭敬請道,“車馬已經準備好了,請您登車啟程吧!”
曹芙蓉一身華美衣冠立在其中,神色憔悴,向著城池方向張望,疑惑問道,“獻奴怎麼還沒有過來?”
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孫沛斐策馬馳行而來,下了馬鞍,上前道,“母后,兒子來遲了。”在曹芙蓉面前跪地請安,甲冑鮮亮。
“好,好,”曹芙蓉面上不自禁浮現出笑容,“你過來了就好,范陽已非善地,早回去你父皇身邊早好,咱們這就啟程吧!”
“母后,”孫沛斐面上閃過一絲猶疑之色,仰起頭朗聲道,“此去路上,陶將軍會好生服侍你的。兒子在這兒還有些事情要辦,您先行一步,待到兒子將事情辦好了,自會速速趕回。”
“你有什麼事情要辦?”曹芙蓉尖聲嚷道,“你大兄狼子野心,如今這范陽城已經成了他的私地,咱們母子在這兒多一日,就多一日的危險。如今好容易能夠走了,你卻還要在這兒多留一陣子,究竟有什麼事情,讓你覺得這麼重要,連身家性命都顧不上,非要留在這裡?”
孫沛斐面色平靜,扶著曹芙蓉的手,“母后,兒子自有分寸。您不必為我擔心,我好歹是父皇親封的慶王,大皇兄還依靠父皇,便是野心再大,也不敢直接動我!我的身家性命還是有保障的。”
曹芙蓉卻不肯聽信,淚流滿面,哀求道,“獻奴,母親只有你一個兒子,實在不能失去你,你就看在母親的份上,跟我一起回去吧!”繽紛的眼淚滴在孫沛斐的胳膊上,一片熱燙。孫沛斐心中隱痛,下了狠狠決心,回過頭來,揚聲吩咐道,“還不伺候曹皇后啟程?”曹芙蓉被女官宮人們略帶一絲強硬的伺候登上馬車,眼淚橫流,回頭望著孫沛斐,揚聲吩咐道,“獻奴,母后在南都等你!”
孫沛斐聽著車馬的聲音越來越遠,心中毅然睜開眼睛,吩咐道,“回去!”
……
夜色深重,北都王府一片寂靜,一隊侍衛走過園中後,一名黑影潛入廷中,溜到假山附近,按住一處機關左右扭動片刻,一塊石塊悄無聲息的開啟來,露出壓在其下的一份書柬,黑衣人一怔,面上登時露出狂喜之色。
北地陷落之後,城內行人司人手一一被殺,宜春郡主陷落在王府之中,和大周失去了聯絡,猶如一座孤島,只能守緊門戶苟安度日。園中假山下的機關早已多日沒有傳信動靜,硯秋卻不肯放棄,三五日夜潛前來此處一次,希望再度發現周人遞進來的訊息,這些日子本已絕望,卻沒有想到,在北地陷落時隔半年之後,再一次看見了假山下的信箋。
室中燭火映在窗紗之上搖動,硯秋解開面上黑色面巾,露出一張姣好的容顏,在燈下展信閱讀,按著行人司密文規則讀取。北地劇變,范陽堂主範孫已經殉職,其餘行人司人也早已風流雲散,信箋朝廷另行派出的人手,前來范陽營救宜春郡主顧令月。
硯秋瞧著窗紗上的燭影,咬唇良久,眸中方重重凝定。
蕊春妖嬈生姿的走過,廊下侍女退後一步,恭敬行禮道,“趙夫人。”
“退下吧!”蕊春微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