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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豔至極。
她瞪了裕王一眼,沒好氣的道:“大姐叫青青、我叫寶寶、三妹叫榮榮。”
裕王幾乎被這幾個妙極了的名字給逗笑了——雖早聽說李百戶識字不多,可還真沒想到他能給女兒起這樣的名字,怪不得就算是當小名,家裡人都嫌棄的不太想叫。他一雙黑亮的瞳仁微微放大,側摟著李清漪,揉搓著懷裡人,湊近她耳邊,玩笑著叫她:“……寶寶?”
李清漪話一出口便已後悔,現今又氣又惱,下意識的就閉了眼想把裕王給推開。
偏沒眼色的裕王還是一副樂得不可開交的模樣,抱著她一邊笑得發顫一邊笑念:“寶寶,寶寶……我的乖寶寶……”
他聲音又低又軟,彷彿是柔軟到了極點的楊柳枝,隨著春日微風在水面上掠過一連竄的清波,念得人一顆心上上下下、整個兒都酥了。他笑吟吟的看著李清漪,好似看著什麼寶物一般,滿懷憧憬的言語道,“等以後咱們兩個生個‘貝貝’,正好可以湊成一雙寶貝!哈哈,我的兩個大寶貝。”
這一下,他不是給推開的,而是被踢開的。
李清漪在被子底下踢了裕王一腳,小腿有些抽筋,自個兒便氣咻咻的背過身,拉著被子把頭蓋上,再不理他。
裕王這下子才反應過來,扯了扯被角,裝出懊悔模樣:“寶寶,你分我一點被子……”按理,他自是不缺被子的,可裕王一貫膩歪,非要和李清漪蓋一條被子,故而這麼一張大床上還真只有一條被子。
他嘴裡“寶寶、寶寶”念得不停,李清漪蒙著被子都覺得氣,忍了一會兒終於掀開被子,仰起頭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這一下子,裕王算是安靜了,可剛剛熄掉的火又重新點了起來。
兩人鬧得半夜方才雙雙罷戰,蓋上被子閉眼睡去……
第二日,裕王被還猶有餘怒的李清漪丟在了府上,頗有留守兒童可憐模樣。反倒是李清漪,收到了寧平公主的帖子,令人備了車,獨自去公主府討論施粥賑災的事情。
寧安公主乃是九月裡有的孩子,如今已是一月,四個月的身孕,略略顯懷。她本是個活潑明豔的性子,如今有了駙馬和孩子,越發平和寬宏起來。她今日雖是見客卻也不過略施薄粉,穿了件青色繡鸞鳳的厚緞襖子,頭上帶了羊脂白玉的簪子,一張臉卻依舊美得猶如芙蓉迎光初開,美不勝收。
寧安公主親自出門來迎李清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未語先笑:“你剛回來,本該是我去瞧你的,可駙馬不叫我亂走……”她語聲未盡,微微垂首,頗有嬌羞之意。
李清漪哪裡敢勞煩這位公主大人,她一邊笑應著,一邊將目光轉到寧安公主已然顯懷的小腹上,道:“我這回才不是來瞧你呢,我是來瞧我們小承恩的。”
這一打趣,兩人間的氣氛倒是活泛了。寧安公主面上的笑容真切了些,她很是親暱的斜睨了一眼,詳怒道:“好啊,這會兒便嫌棄我了?瞧我不撕了你這張嘴!”
說歸說,她們幾句笑語間便入了內堂。
作為景王妃江念柔卻是早就到了。
這還是李清漪回來後第一回見著江念柔。江念柔依舊是小巧的瓜子臉、爍爍桃花眼,身姿娉婷如弱柳。只是,哪怕妝容明豔卻也難掩她面上憔悴。
說到底,不過幾年,灼灼明珠已然成了混做明珠的魚目——美則美矣,早已不見當年神采。
也是,盧靖妃生平一大愛好就是給景王送宮人,府上更有一堆得清秀惹人憐的小太監和小道士,江念柔縱是七竅玲瓏心也要給這一府的鶯鶯燕燕堵得吐出血來。再者,之前李清漪藉著青雲觀道士的口敗壞了江念柔這個景王妃的名聲,弄得江念柔好一陣子連門都不敢出,廢了好大心力才挽回自己在景王跟前的印象——這可是女人名節重如山的大明,容不得半點名節的汙點。
當然,這些都不能叫一心只望青雲上的江念柔覺得心累,她真正心累的是:自那日落水失了孩子之後,她便再難有孕。縱然如今抱了個孩子在跟前養著,可到底不是血脈之親,邊上還有盧靖妃、景王好似防狼一般的防著,生怕她有所苛待,叫她如何不心累?
江念柔今日是抱著景王世子來的——也正是因為怕孩子吹了風,她才等在裡面。如今見著眉目清豔、神態自若的李清漪,她心中不忿至極,一時竟也失了平常心:“嫂嫂可算是回來了,要不然,我說不得要抱大郎去白雲觀瞧嫂嫂呢。”
李清漪白雲觀一行,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都少不了邊上江念柔的算計。江念柔這一句話,自是滿滿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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