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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狠狠的用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也是太胡鬧了!”說著說著,李清容眼淚都要氣出來了,“你爹你娘那邊該有多擔心啊!”
說到這裡,李清容這才回過神來,忙起身叫了管家過來:“快,趕緊叫老爺回來,就說是有急事,讓他務必趕緊回來。”要通知李清漪和皇帝,還得找申時行派人才是。
管家悄悄的用眼角餘光來回瞧了瞧堂上的兩個孩子,心中驚疑交加,可他面上還是十分恭順的應了下來:“是,我這就派人去請老爺。”
李清容卻少見的冷了臉,垂頭看著管家,沉聲交代道:“不是派人去請。你親自去請他回來!”
管家聽著這聲音,小腿肚子一哆嗦,險些跪下去,忙應了一聲,轉身出門了。他想:完蛋了,果然是老爺在外頭生的孩子,夫人這一發威,可真是嚇人哦。
且不提管家的腦洞,李清容顧慮到朱翊鈞這幾日估計吃了不少苦,便令人去廚下拿了些茶點和熱粥來給兩個孩子,仍舊忍不住抱怨一句道:“先吃點東西吧,瞧你這臉色,我看著都心慌。”
朱翊鈞知道李清容是關心自己,坐正了身子點頭應下來,然後又接著前面的話把自己如何從人販子那個莊子裡逃出去的事情說了一遍,著重提及鄭虎的幫助和路上遇到天主教神父的事情。
李清容早前便已經注意到了鄭虎。她做了這些年的當家夫人,這些年官場上的應酬也是見慣了人,自然也是有些眼光的——鄭虎這般的孩子看身形和星子便是農家出身,以朱翊鈞的身份多半也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才會認識,故而她才一直沒多問,只等著朱翊鈞自己來說明。
等著朱翊鈞說到是鄭虎一力帶他一起逃了出來,李清容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瞪了朱翊鈞一眼:這次還算是朱翊鈞運氣好,能遇上鄭虎這般的好孩子帶他逃出來,甚至路上還能遇見神父這樣助人為樂的人帶他入城。要不然,說不得還要吃多少的苦!
李清容心中這般想著,對於鄭虎更是感激。她懇切的用手握住鄭虎的手,認真的道:“這回真的、真的是多謝你了。鈞兒是我二姐的長子,他弟弟沒出生前還是家裡的獨苗,自小就被寵著長大,一家子也都看重得很。他若是有個萬一,我都不敢想會怎麼樣……”
自進了申府,鄭虎原來還有幾分自卑和隱約的抵抗——他是不怕強權和那些醜惡的事情,可是第一次走進這麼豪華的府邸,看到這麼一個溫柔美貌的貴夫人,他心裡也是有幾分不適應的。
他黑瘦的頰邊好似塗了一點兒鮮豔的胭脂,黑紅黑紅的。他有些羞窘的低下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李清容那雙白玉蘭一般溫軟潔白的手毫不嫌棄的握住他那隻黑瘦的爪子,指尖都有些發麻,渾身僵住了,心裡卻不知怎的忽然動了一下,軟軟的。
他想,要是娘還在的話,她的手大概大概也是這麼溫暖吧?
鄭虎那些惶惶忽然隨著那一點陽光似的溫暖而煙消雲散,他轉頭對上朱翊鈞含笑的面龐和李清容懇切真摯的目光,終於還是放下心來了。
看樣子,他們一家應該都是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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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裡,李清漪把懷裡剛剛哄睡了的朱翊鈺放到榻上,蓋上輕薄的絲被,然後才緩緩地用手扶住額角,蒼白的面上少見的顯出幾分力不從心來。
她原是那般令人難忘的美人,猶如瓊枝玉樹,姑射仙人一般令人見之而忘俗。可不過短短數日,她白玉似的面上便已經含了難以消去的憂愁,使得她的美貌都隨之而黯淡下去。
美人含愁便好似美玉染瑕,格外的令人動容。
皇帝剛剛從門外進來,見了她的神色也不由也皺了皺眉頭。他快步過來,先是撫了撫李清漪的肩頭,以這般親暱而溫情的動作來撫慰她,隨即才看了眼榻上的幼子,輕聲道:“早早可算是睡了?”
也不知蘇州是否就是專門克他們姓朱的一家子的,長子朱翊鈞的事情才剛剛有了頭緒,幼子朱翊鈺這頭又隱約燒了起來,日夜哭鬧不休。李清漪白日裡要照顧朱翊鈺,晚上又因為朱翊鈞的事情而輾轉難眠,這般日夜折騰,便是鐵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這麼一個普通女人?
皇帝暗自嘆了口氣,但還是強自打起精神安慰李清漪:“錦衣衛已經追過去了。如果沒錯的話,說不得很快就能找到鈞兒。”
李清漪用力咬住唇,忍住那些無用且會傷人的抱怨話,無聲抱住皇帝的手臂,低低的道:“早知道會有這些事,我當初真不該提議出門的。”她現今都快要悔死了,朱翊鈞愛甩人是宮裡養出的壞習慣,可要是在宮裡又哪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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